看着木卓珲一行讪讪离开后楚国的皇宫后,魏笙书也和石进广拜别了武帝。坐在车驾里,石进广说:
“魏公子,柔然国的狼子野心,你现在总是亲眼所见了吧?”
魏笙书肃然起敬,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说:
“晚辈感谢太师严词拒绝柔然国师,避免了咱们两家刀兵相见,而导致生灵涂炭,大师此举真是功德无量。”
“欸,魏公子,老夫是爱屋及乌,你的才华,老夫甚是看重,所以,自然也对你们大梁国网开一面啦。不过,你们的景德帝故意停止了对咱们后楚国的岁贡,这真是说不过去啊,那个柔然国师说的还是有些道理啊。”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石老头,他也明明知道咱在大梁国也只是个七品闲差,怎么和咱说这些,难道让咱回去告诉景德帝这个老儿,把这曾经的岁贡恢复起来,但据咱分析,10万担粮米是小事,堂堂的大梁国竟然要向后楚国岁贡,这面子上是有些过不去啊。于是,他答道:
“石大人,适才柔然国国师在宫中所言,晚辈也不知道真假,但咱们两国既为友好邻邦,什么事都是好说的,太师何不派出使团和咱家陛下说说?他也许是忘记了吧。”
“哈哈,这10万担粮米,对咱们后楚国来说是小事一桩,假如为此事专门派出使团,倒显得咱们小气了。老夫的意思,你们的皇帝经常言而无信,魏公子一身才华,跟着这样的人,无异于明珠暗投啊。”
呵呵,这个石老头还是不死心,一心要咱改换门庭,都说21世纪最缺的是人才,其实哪个时代不缺人才呢?还真难为了这个石老头,这么纡尊降贵反复劝导咱,和他比比,咱大梁国朝廷的那些家伙,还真是尸位素餐呢。
“感谢太师如此看重晚辈,但晚辈既生在大梁国,便终生就是大梁国的子民,恕晚辈不能听从太师之命。”
魏笙书又起身致礼。石进广倒不生气,笑了笑,说:
“魏公子如此忠心,老夫也不勉强。不过,据今天老夫对柔然国国师所言分析,他们很可能要对你们大梁国动手,你回去以后,要赶快给你家皇上提个醒,不然措手不及,被柔然国出其不意钻了空子,那就枉费了老夫的一片苦心啊。”
“晚辈明白,晚辈虽然在大梁国位卑言轻,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重要消息报给陛下,让西北边防将士未雨绸缪,绝不让柔然国有可乘之机。另外,晚辈也要把太师今天仗义执言所为,禀告陛下,让他明白后楚国君臣,对维护与大梁国世代友好的一片苦心。”
“如此甚好,魏公子冰雪聪明,老夫相信你肯定会把这些处理好。呃,今日公事已了,请公子到老夫家里,咱们再手谈几局,如何?”
魏笙书又在后楚国待了几天,除了陪着石进广下棋喝酒,也抽出空隙,联络了几家商号,分别谈妥了条件,分别在建康城和会稽郡这里先开出道刊商社的两家分号,凭着道刊商社的银票,这两家分号也是见票即兑。
终于到了要离开江南的日子,魏笙书先跟石进光道别:
“石大人,这些日子晚辈在大人身边耳提面命,学会了不少人世间的一些道理,本来晚辈还想留下来,继续跟着大人悟道,怎奈关防期限将到,晚辈只好告辞。也请大人方便的时候,也到咱们那边盘桓一些日子,让晚辈再听听大人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