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有所不知,孤与兄弟们手足情深,本来囿于祖制,只能由孤接任福王,其他兄弟并无领地分封。孤以为大家都是王室血脉,如果厚此薄彼,大家难免伤了和气。此次朝廷审时度势,让孤与众位兄弟都能雨露均沾,此乃顺应天意之举,孤与众位兄弟都在心中赉谢天恩,大家其乐融融呢。”
木卓珲见高尹这番话滴水不漏,便讪讪而笑,说:
“福王胸襟宽阔,但愿你将来必定洪福齐天。”
筵席结束后,苏雨安排使团一行入住了馆驿。
夜深人静,驿馆里也是一片沉静,负责警卫的皇家卫队官佐也打起了瞌睡。忽然间,几个黑影上下纵跃,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馆驿。不一会,他们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馆驿。
第二天,木卓珲还没起床,须卜维就惊慌失措地跑进了他的房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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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乎陀被人杀了!”
木卓珲一听,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跟着须卜维来到乎陀的房间,却闻得房间内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床上一片血泊,乎陀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不一会,苏雨也慌慌张张地来了,木卓珲“哼”了一声,离去了。须卜维一脸的愤怒,问苏雨:
“苏大人,这事你们怎么解释,这位乎陀担任可是咱们国师的弟子和得力助理,这馆驿是你们安排的,警卫也是你们大梁国皇家卫队的人,难道我们草原上的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苏雨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只好说:
“须卜维大人,本官已让雍城当地衙门的侦缉官吏介入,一定以最快的时间,缉拿凶手到案,以慰乎陀大人在天之灵。”
“哼,这些马后炮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认为杀手的目的不是乎陀大人,他真正的目标就是国师大人,堂堂的大梁国皇家卫队数百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小的馆驿,我看其中必有阴谋。”
见须卜维步步紧逼,苏雨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本是一个文官,和这些皇家卫队的官佐也没有什么交集,昨晚筵席以后,福王高尹给他安排了一位绝色女子,本是色中饿鬼的苏雨就留宿在福王府,享受在了温柔乡里。此时发生这么天大之事,他清楚自己已经难脱干系了。
为了减轻罪责,他下令让带领这支皇家卫队的京畿营谷校尉过来问话。岂知谷校尉竟然说,这地方治安不是他们京畿营负责的事,雍城的衙门应该负全部的责任。苏雨本想狠狠斥责,可是皇家卫队不是他的下属,他只好把这口气生生憋了回去。
不一会,高尹也赶来了,他也不和须卜维多说,拉着苏雨就跑到了木卓珲那边,路上口中直呼:
“国师,小王护卫不周,罪该万死,请国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