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贩卖私盐乃是死罪,况且你参与贩卖了15万斤私盐,更是罪不容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葛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这道刊商社自开业以来,生意兴隆,每月获利都是数万两银子,这位程掌柜为何要贪图这区区150两银子的利润,费时一年多,冒着死罪去贩卖私盐呢?”
葛雄飞看着李自言,李自言心里一惊,不过,他当了多年的刑部官佐,大梁国的律例了然于胸。他沉下脸,说:
“魏笙书,商人唯利是图,只要有利,他们就无孔不入,况且人犯对自己的招供签字画押,你休要用这等花言巧语来蒙骗两位亲王和各位大人。”
“好,李大人,我且问你,咱们京城人口几何?”
“京城人口二十万人左右,怎么,问这个干什么?”
“好,两位亲王,诸位大人,适才这位程掌柜说自己一年时间贩卖私盐15万斤,摊到京城人头上,每人都摊到十一、二两,而据我所知,去年咱们大梁国盐官共卖了20万斤公盐,摊到京城人头,又是每人一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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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大梁国的规制, 当时的一斤是十六两。可是,还没等魏笙书说完,李自言一拍案台,喝道:
“魏笙书,本官都不知道咱们京城一年卖了多少公盐,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如果是胡乱编造,混淆视听,你更要罪加一等!”
却说魏笙书被司隶台拘押之后,司隶台令吴松鹤亲自问话,可魏笙书一直矢口否认道刊商社有贩卖私盐的行为,吴松鹤无奈,又不能对他动刑,只得把他单独拘押在诏狱,等着刑部的证据齐备后,再好好同魏笙书对质。
一天傍晚,魏笙书正呆坐在诏狱里百无聊赖,郑豪旻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对两个看守的狱卒说:
“你们听好了,圣上今日下了谕旨,一定要对人犯严加看管,并要确保他的安全,无关人员一律不准接近他。”
说好之后,郑豪旻背着手走到了魏笙书的监室前,忽然神不知鬼不觉把一个小纸团弹到魏笙书跟前,然后对他眨了眨眼,说:
“姓魏的,你如主动坦白,或有机会从宽处理,你可想清楚了。
说罢,他就慢慢踱着步离开了。魏笙书赶紧把小纸团压在了屁股下,然后,等到夜间,两个负责看守的狱卒打起了瞌睡,他才悄悄地打开了小纸团,只见小纸团写着:
“吴道义伙同汪苟仁首告,京城盐官一年20万斤。”
哈哈,看来天无绝人之路,背后有人在帮咱呢,不过,咱也不管这郑豪旻是哪路神仙,咱且信了他这一会再说。
于是,魏笙书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就把京城盐官一年销售公盐20万斤的数字,随口说了出来。
葛雄飞一听李自言质问,就说:
“李大人,此事好办。”
他一转头,对着站在大堂的衙役喝道:
“来人,速到京城盐官那里问问,去年咱们京城卖了多少公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