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塘比较精细,犹豫着问道:
“末将也在心中想着此事,咱们和那南蛮世代为仇,势同水火,咱们上回拿下他们的边城三卫,幸存的5000余南蛮被咱们全部处死,还有围剿南蛮韩国公这一仗,咱们也是把那一万多南蛮俘虏都活埋了。按理说,他们对咱们视如寇仇,怎么他们这回要把咱们的人放回来呢?”
“是啊,老夫看到此信函时,也觉得是不是看错了,可一直看了好几遍,也猜测不到南蛮这么做的目的,所以,老夫才请你们过来商议。”
木卓珲转向木刃,说:
“适才大都尉所说也是一种应对办法,对,咱们草原上历来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不过,如果咱们就这么一口回绝,是不是显得咱们的无情呢?毕竟这些勇士都是经过他们父母含辛茹苦二十来年的养育,才长成这么一条精壮的汉子,咱们这样做岂不是把他们推向火坑?
“还有,这件事最终还是瞒不住大家的,万一今后有人指出这件事,咱们三人又会被置于何地呢?这几千人,他们都有兄弟亲友在咱们的队伍里呢,这些人知道后,会不会指着咱们鼻子骂咱们几个呢?老夫骂倒是不怕,就怕最后会扰乱军心,误了大单于南征的大局啊。”
木刃一听木卓珲的话,猛然想到自己有个堂弟也随着自己出征,那晚还没回来,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如果自己这么绝情拒绝自己的人归来,万一自己的堂弟还活着,岂不是把他推上绝路?于是,他也低头不语。
呼塘说:
“国师,既然咱们不知道南蛮唱的是哪一出,那不如派人过去和他们接洽一下,到时再做决定也不迟,如何?”
“嗯,老夫思前想后,眼下也只能先这么做,我军新败,需要时间休整,咱们就复函和他们接洽,先拖几天,也有利于咱们重新排兵布阵。至于这出面接洽的人选,那就老夫亲往吧……”
木卓珲此言一出,呼塘和木刃异口同声的说道:
“国师亲往,万万不可,万一那南蛮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的大军不可一日无国师大人啊。”
“哈哈哈……”
木卓珲忽然大笑,这笑声显得有些苍凉和无奈,又颇有些自嘲的意思。他接着说:
“你们真是太抬举老夫了,即使老夫此去真的有什么意外,咱们莫多伦大单于是草原上高飞的雄鹰,一定会号召草原上的勇士直捣南蛮京城,替老夫报仇雪恨的。况且,那南蛮魏笙书诡计多端,老夫怕你们前去,又会上了他的大当,到时候,就悔之晚矣。老夫此意已决,尔等休得多言!”
于是,木卓珲就亲自拟定了回函,约好同大梁国方面接洽,还说为了表示诚意,木卓珲愿意亲自到定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