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醒得很早,明明感觉还是卯时的样子,外边却是很亮,我刚想起床看个究竟,文君姐姐已在敲打我的房门,然后,我们两人赶紧去叫醒芳茹……不,娘娘,大家一起穿戴整齐,准备救火。可官府里的人来得及时,不久,这火势就慢慢被灭掉了。”
哼,果然不出咱的所料,这是一场故意的纵火,而且,肯定是和赵友林有关,他一定是被咱的打草惊蛇逼得狗急跳墙,这边让人纵火,这边安排了人马在半道上,企图对咱进行偷袭。也怪咱一时大意,差点着了他的道儿,幸亏咱发展何必任成了咱的人,然后拉着施再彦的暗中一起反水,才让咱逃过了一劫。
不过,这赵友林是让谁来纵火呢,他在云州必定有着死党,咱不可掉以轻心,说不定这柳升威就和赵友林有着勾连,咱可不能再上了他们的当啊。
“好好好,幸亏有你们两位陪着芳茹,也不让本王有更多的操心。嗯,有件事要同你们说说,根据咱们大梁国的规制,亲王出征,可以携带家眷,我已不是昔日的行军大司马,我现在是笙亲王,过些日子,本王将在定州城安排宅子,接芳茹过去,你们还继续留在云州吗……”
还没等高笙书把话说完,芳茹就打断他的话,叫嚷嚷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整日忙着要同蛮夷打仗,哪里有啥空陪本宫说几句话,本宫如果没有她们陪着,在这边还有啥意思。你这话以后就不要提了,那边宅子一定要安排好本宫的这两位闺蜜。”
高笙书笑笑,也不多说。他心中想着赵友林今日对他突袭的事,于是,就对芳茹说:
“本王今日来这边的路上遭到偷袭,现在人犯已被抓到,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同伙,本王怕夜长梦多,要先赶回去审问,今晚就不留下来了。”
芳茹虽是一肚子的不情愿,却也没奈何,撅嘴送着他离开了。
他却没有立刻赶往定州,而是在段友山、何必任等人簇拥下,来到了云州郡守衙门。
柳升威不敢怠慢,赶紧说已安排衙门捕快,正在道刊商社勘察现场,说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他们一定会很快将人犯拿获。高笙书却不多说道刊商社火灾的事,而是问道:
“柳大人,几日前,本帅让人叫你拘禁所有的牢子,此事你办的如何?”
“禀告大元帅,属下接到大元帅的口谕之后,已经拘禁了16名牢子,就是牢头叶毕人和一个小牢子突然在几天前不见了,属下派人找了几天,都还没找到……”
啥啥啥,牢头突然不见,是不是你这家伙一边喊着抓人,一边暗地里放他们跑路?那郑元凯在你们云州牢里被逃,你这个郡守就推脱不了干系,就是那段日子,咱要急着回到京城探望咱娘,此事还没同你深究罢了。
“柳大人,上回军中有个叫郑元凯的校尉拘押在在你们牢里,后来越狱而逃,此事原委你过问了吗?”
“禀报大元帅,那郑元凯越狱之后,属下立刻查问,据那当班的牢子说,这个郑元凯十分狡诈,夜里突然发狂,当班牢子过来看个究竟的时候,被他突然击昏,然后,他就逃之夭夭了。”
哼,这牢子们平常都是如狼似虎,哪里曾把囚犯的死活放在心上?一个囚犯夜里发狂,那牢子为什么一个人要下来查看究竟,这里分明就是有诈,而且,郑元凯也是亲口交代,是牢子故意放了他。你这么说,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过,咱暂时不去点破,等那赵友林开口自然就真相大白。
“嗯,柳大人,你立刻签发海捕文书,务必将那叶毕人和那个小牢子缉拿归案,他们或许牵涉一桩谋逆大案,你应该清楚本帅此话的意思吗?”
柳升威顿时色变,慌不迭地吩咐衙门里的书办师爷下去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