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二公子才喝了药睡下,我家姨娘也是许久几天没合眼了,您就别去打搅了。”
“我要见何大夫。”
“公主这不是为难人么,何大夫还要守着二公子呢,万一二公子有个好歹,谁能担待得起?”守门的嬷嬷拦住了去路,说什么都不肯让。
清河公主又气又急,转头又去找闻老夫人。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闻老夫人扯着嗓子大喊:“下贱胚子,居然敢偷拿了我的宝珠,要是被我抓到,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老夫人消消气,已经封锁了大门和二门,一定能找到的。”
闻老夫人哼哼,坐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抬起头看了眼清河公主进来,当即脸色又沉了,连带着看她怀里的允哥儿都忍不住露出了厌恶,当即揉着眉心:“我说怎么脑袋突然晕沉沉的,原来是你来了。”
这是闻老夫人一贯的作风,对着清河公主没个好脸色瞧。
清河公主跪在地上:“母亲,允哥儿高烧不退,还请您告知门房,让丫鬟出去请大夫吧。”
“请大夫?”闻老夫人嗤笑:“为娘的做了什么孽,如今都报应在孩子身上了,当初要不是你恬不知耻的勾搭琛儿,何至于允哥儿自小体弱多病?”
被人羞辱,清河公主也已经麻木了,她解释过很多次,当年在京城中秋宴会上,她是被人灌了酒才走错地方,一觉醒来就和闻琛睡在一块。
当时闻琛是有婚约的,也就是如今的纤姨娘。
因她公主身份,闻家岂敢让公主做小,也就只能委屈纤姨娘,也因此,闻家上下都恨透了清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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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了公主后,闻家不仅没有得到晋升,反而被收走了兵权,闻琛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变成了空有名头的驸马爷。
总而言之,闻家上下就没一个待见清河公主的。
“母亲,允哥儿年纪还小,他是无辜的,也是闻家子嗣,您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允哥儿出事么?”清河公主冲着闻老夫人呐喊,哭得声嘶力竭。
这些年备受冷落不说,还连累着孩子被欺辱,清河公主有些绝望,要是允哥儿有个什么好歹,她也不活了。
闻老夫人不耐烦了:“是你身子骨弱才生下了这么弱的允哥儿,怪得了谁?”
“母亲……”
“将公主送回去。”闻老夫人摆摆手。
两个婆子一前一后地搀扶着清河公主,将人提起来往外拖拽。
扑通
允哥儿从怀里跌落,摔在地上,嗷嗷大哭委屈巴巴地看向清河公主,嘴里喊着母亲。
“允哥儿!”清河公主挣扎,一把扑过去将允哥儿揽入怀中,允哥儿早已经浑身湿漉漉,说话都不清晰了,小手紧紧地攥着清河公主的衣袖,嘴里喊着母亲母亲。
清河公主心都快碎了。
“吵死了!”闻老夫人揉了揉耳朵,冲着两个嬷嬷喊:“都是死人不成,连她都拉不住?”
见闻老夫人动了怒,两个嬷嬷赶紧赔罪再次伸手去拉清河公主,此时门外小厮来报:“老夫人,摄政大***就在门外,说是来看望清河公主的。”
“摄政大***?”闻老夫人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人是陆景宁,太子的掌上明珠。
闻老夫人皱了皱眉。
清河公主则是眼前一亮,有人来,就有希望了。
“就说公主身子不适,不便见客。”闻老夫人想也不想就打发了,她才懒得去见什么摄政大***。
小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老夫人,这位大***已经在门口了,还从京城带来了太医来,说……说半个时辰内见不着清河公主,就……砸了闻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