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
“母妃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陆景宁干的!”昌河公主信誓旦旦,又表示:“旁人怕她,我可不怕,昨日她就被我吓得不轻,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昌河公主压洋洋得意。
慎郡王却是越听眉头拧的越紧。
陆景宁会害怕昌河公主?
根本不可能!
他又听昌河公主自顾自说起她自己在偏殿闹了一通,慎郡王深吸口气,大骂:“蠢货!”
昌河公主一愣,委屈的看着慎郡王:“二皇兄,你也怕陆景宁吗?她就是中看不中用,小时候就被我欺负惯了,根本不敢还手,不经吓唬的。”
昌河公主至今都以为冷荷草是栽赃陷害。
只要吓唬住了陆景宁,她就不打自招,到时候母妃就没事了。
慎郡王嫌弃的看着昌河公主,冷声警告:“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寝宫,哪也别去,更不要乱插手。”
昌河公主瘪瘪嘴。
“本王再说一遍,不要再出宫找麻烦,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慎郡王警告完多一眼都不想看见她,气呼呼地离开,只剩昌河公主在原地跺脚,大骂一句翻脸不认人。
慎郡王多方打听之后终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这事儿看似和陆景宁一点关系都没有,人证又是齐国公。
会这么巧?
重新回到偏殿,刚好太医出来,他上前:“钟太医,父皇怎么样?”
“皇上服了药已经歇了,但亏了身,必须要静静休养,否则......”
钟太医欲言又止。
诸位大臣心如明镜,这半年来南梁帝这么频繁的召见太医,肯定是身体抱恙,而且绝非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慎郡王紧绷着脸,他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父皇为何还不册封他做太子。
难不成真的要他名不正言不顺的上位?
“本王是否能进去请安?”慎郡王问。
钟太医看了眼屏风犹豫了。
慎郡王见此已经做出行动,抬脚朝着屏风那边走去,看见了榻上喘着气的南梁帝后,慎郡王才悄悄退下。
众人谁也没离开,生怕前脚走了,后脚就被人占了便宜。
一直熬到了晚上,宫门快落锁之时。
碍于规矩,他们只能离宫。
慎郡王却有些犹豫,试图想以侍疾为由留下。
“郡王爷,想要留下也得是皇上下旨,您无召强行留下,怕是不妥。”长喜公公恭敬道。
慎郡王见糊弄不过去,只好咬着牙退下了。
临走前他瞥见陆景宁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气恼。
陆景宁住在东宫,真要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赶来,而他只能规规矩矩等着宫门打开才能进来。
在地理位置上就已经略逊一筹。
经过长长的甬道,慎郡王走到了齐国公身边,问起:“齐国公昨儿为何入宫?”
齐国公身子紧绷,警惕地回:“微臣......微臣是来叩谢皇恩浩荡,将凌河公主赐给齐国府。”
“本王怎么记得齐国公府之前是和昌河公主有婚约?”
齐国公立即否认:“郡王爷听错了,齐国公府和昌河公主并没有关联。”
无论慎郡王怎么追问,齐国公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愣是让慎郡王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