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兰只觉得胸口被撞的生疼,想到背后站了两个母夜叉,一声都没敢吱,低着头窜出巷去。
后面嚣张的声音,一直跟出了巷子口,“下次来还打你。”
“女人来,打女人!
“男人来,打男人!”
他们做力气活的,虽然被人瞧不起。
但是自己挣钱吃饭!
不惹事!
也不怕事。
你来找事,咱们打人的能力还是有滴!
只不过平时不想用而已。
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周建国,发现车龙头都被撞歪了。
下车绕到车前面,修长的大腿一跨,将车轮夹住,手扶着车龙头用力一转。
顷刻间,龙头扳正了。
稳稳的将长征自行车,靠墙锁好。
瞧着爱人潇洒的动作,无一处不养眼。
陆玉珠上前挽着爱人的手臂,若无其事的进了房间,直接换下了刘婶子。
刘婶子终于腾出手,跑到门口,“多谢大弟,二弟,明天上午弟媳妇来帮忙做饭哈,就在这里一起吃。”
“嫂子,明天一早准来!”
没生意的时候,来帮忙做个饭,还能管张嘴,这年头算赚了!
陈春兰回家就哭哭啼啼的,于老太太瞧她一瘸一拐的,走路都不利索了。
又见脱了厚衣服,掀起棉毛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那额头上还肿了一个大包。
老太太骂道:“你去做强盗了?怎么搞了一身伤回来?手艺没学成,改做打劫的了?”
陈春兰哇的一声,越哭越委屈。
“都是你的好女儿,你的好外孙女!这次我可吃了大亏了,呜呜呜。”
于老太太疑惑道:“你说美娟打你了?还是玉珠打你了?不可能啊,那两个性子都好。”
陈春兰哭丧着脸,“好个屁!妈,你可不要再偏着她们家了,她们做事阴险着呢,自己不动手,鼓动别人,你看看儿媳身上,哪里有一块好肉哦!”
正巧被下班回来的于红民听到,“定是你又去惹是非!”
想到手艺,手艺没学到,婆娘还被揍成这样,于红民一脚踢翻一只小板凳,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我倒要去看看,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这亲戚是做不成的还是咋的,那也犯不着打人啊!”
陈春兰忍着痛追出来,“红民,你别去,会吃亏的!他们另外带了徒弟,没在家里做,我摸上门去就被揍成这样了。”
于红民,“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跟咱们来往了,有了手艺,情愿去教旁人,咱们都沾不上光。
都是春玲跟长林这两个不争气的畜生啊!不行,我要去问美娟,她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
陈春兰死命的抓着男人的衣摆,“别去,他们人多,有男有女,都是干力气活的,正等着咱们送上门呢。”
于老太太跟在后面敲拐杖,“过两天再去!现在去不是触霉头吗?
到时让春玲丫头带着长林去,长林挨打了活该,都是他惹出来的事情。
春玲这个大肚婆去,看谁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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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珠将麦乳精的空罐子,直接倒在床上,两口子脚对脚,一个数纸币,一个数硬币。
玉珠的小脚丫子可不老实了,时不时的挠着建国哥的大脚板。
建国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眉眼间都是温柔与宠溺。
他们一天进账就将近100块了,除去本钱,要挣到七八十块钱,除去开出的工资,70块钱也有的。
这可顶两个正式工,加在一起的月工资了啊!
“到底是县城的居民居住地,咱们发财了!”陆玉珠吻了一下钱币,随手放入一个布袋袋里。
其实已经丢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