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只一味的呜呜哭,她从未深想过这些。
只以为娘家人都帮着她,是她在婆家的底气来源。
看这愚蠢的婆娘,建平气得心口发疼。
他是一个瓦工,每次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做工,爬上爬下的卖力气。
只有拿酬劳的时候,才觉得一切的付出是值得的。
可自己这个挣钱的手,备不住有一只漏钱的斗!
媳妇不聚财,就是短板。
他挣再多也是白搭!
看缩在墙角的媳妇,建平头痛的训斥,希望点醒这个傻B婆娘。
“穷就有穷的道理,那是他们懒!
我们家弟兄都是勤快人,勤快人就该死啊。
我跟你讲,下一次家里的钱不许你碰。
你这个家贼!”
躲在房门口的两个孩子,一个个露出脑袋。
小心的看着他爸妈。
原来妈是家贼啊,将咱们家的钱全部掏给大姨小姨了。
咱们家现在没有钱了,没有红梅家有钱了。
建平媳妇捂着脸呜呜的哭,她本来不想依的。
当初嫁人的时候,妈就关照好了,一定要将经济握在手里。
她也一直做得很好,牢牢的掌控着家里的财产大权!
小主,
可是自己再握掌家权,就是对不起孩子了。
唔唔唔!
老娘要个三五块,说头晕,想买个补品。
她做女儿的能不依吗?
大姐小妹,5块5块的借,有时候还个两块三块的,有时候根本不还。
下次再借的时候,总有着急的理由,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啊!
老二斜了她一眼,“给我滚出去,以后家里放着钱的地方,不给你知道!
你要胆敢翻出钱,贴补娘家一分钱,我就跟你离婚!”
媳妇用手绢捂着湿润的眼睛,冲了出去。
两个孩子看了,不但没有跟上去,反而进屋来抱着爸。
大儿子周红波十岁了,“爸爸,我们跟你一条心,以后看着妈妈,不给她贴补娘家。”
女儿红玉八岁了,“爸爸,前两天我还看到妈拿了一条咸鱼,还有那么多大瓜子给了姥姥,姥爷。”
老二气的嘴唇发抖,“以后看着你妈,不许她再贴补娘家了。
要是你姥姥姥爷,还有你大姨小姨再到我们家来,你就告诉我,告诉大伯赶他们走。
往后家里的东西都是给你们用的,那些野种可没有资格。”
说完,拿出柜子上的麦乳精,“红波,你去冲两杯,和妹妹一起吃。”
这可是老三让爸妈带回来的,媳妇要是不怀孕的话,说不定也送给他的爸妈了。
老二关上门,将钱换了一方手帕,用线缠好,吊到了屋梁上的一个篮子里。
这个地方谁也够不到,除了他自己。
里面都是存放的粮种,为了保持干燥,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媳妇才会叫自己回来,站在最长的板凳上,取下来。
想想自己辛苦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做手艺,钱全部贴给了黄家人,真是亏心的很。
前几天大哥还跟他炫耀,大嫂子陪着他,已经去城里办了一个存折。
人家才是过日子的人,只帮老娘家的忙,绝对不帮钱。
什么都先紧着自己的孩子,大嫂子才是当家的人。
等今年年底,荷花做烫发的钱,自己去结账。
到时候凑在一起肯定有100块了,也去县里银行开一个存折,慢慢的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