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墙体打孔,又教了沿着墙跟做管道支撑,最后还给他们讲述了管件连接位置的选择。
接下来便开始教套丝和管件连接这些程序。
还是王胜文先演示一遍,让他们再照着做一遍,在他们干的过程中给他们再说一遍工作原理。
还没等吃午饭的时间,所有工人都叫起了师傅,最后在张岩臣的鼓动下,大家确定了中午吃饭就算拜师宴。
没拜师礼没关系,这个机会大家都不想失去,说好了明天拿过来。
中午吃饭当然是主家请客。
牧春柳带着大家去了下边一个比较好的饭店,点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张灵儿正儿八经的坐到上座上接受十三个新徒弟的叩拜,激动得小脸通红。
当王胜文跟新收的徒弟们宣布,将会以他们为骨干成立一个管道安装队的时候,更是迎来一阵欢呼。
当王胜文给他们讲解最基础的五人安装法的时候,有四个徒弟要求让自己的媳妇加入队伍。
其实五人小队的分工很简单:两人负责做管件,两人做安装,一人运送物料。
这是后世最基本的东西,但是拿到这个时代,就算是一种先进的管理办法。
张灵儿当场使用了自己当师娘的权力:你们媳妇想加入,得先过我这一关。
王胜文对此非常鄙视:
你这不是找酒喝吗,信不信他们的媳妇把你抬去吃饭?吃饭别忘了带上梁拉娣、秦淮茹、苗妙她们仨就行。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当场任命张岩臣做安装队的临时队长,黄小涛任副队长。
激动得黄小涛又想给他师娘磕头。
我任命的,你给我媳妇磕头算怎么回事儿?
牧春柳全场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我这老公太厉害了,厉害到我没想到,晚上我该怎么伺候他?
让我春花堂姐一起来?她虽然有点老,可是她才最会伺候男人,对,待会儿让他带我去见她,她最近好像也没男人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肯定喜欢。
那就试试吧。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
两个月后,在张岩臣的领导下,红星轧钢厂迅速组织起了一个不包括他在内,二十一人的管道安装小队,十六个男的,五个女的。
其中一个女孩儿,是六月份刚刚招进厂的新工人,才十六岁多一点,说是来当保管员和统计员。
肖华肖厂长硬给塞进来的,说不要就跟王胜文干架。
女孩儿名字叫乔三丽。
行吧,泰山老奶奶神力,没办法反抗。
……
中午吃饭没喝酒,工人们也兴奋,每个人都是满面红光。
最后王胜文还拿了一本叫《管道安装基础工艺》的小册子给张岩臣,让他抄了发给大家。
回到牧春柳的小院儿两个女孩儿就挂脖子上了。
“老公,我今天当师娘的表现还好吗?”
“很好啊,比我这个师傅表现都好。”
“唉,就是我没带礼物送给他们。”
“傻妮子,回去把我给你哥的那本小册子要过来,抄了送给他们,反正我出差了,你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事情。”
“我现在就去跟他要!”
“他还没看呢,你要他不揍你?”
“他不会,我哥最疼我了,再说我也是帮他做事儿。”
“行吧,你看着办吧,反正那些徒弟们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了,你替他们抄了,他们肯定感激你的。”
“嘿嘿,我这个师娘好吧?”
“好不好得看以后能不能给他们争取到福利,比如外出施工给多少补贴什么的。”
“嘿嘿,你这个坏蛋,又想靠这个拿捏我,是吧?”
“你这就说错了,师傅是教技术的,管得严,会教训人。师娘才是给他们谋福利的,你没见拜师礼上都是师娘来收拜师礼的吗?。”
“他们给东西咱还真要啊?”
“反正雪茹姐都要了,当时收了不少钱和东西呢,还有想给小手枪的呢。”
“那个我不敢要,其他东西我都收着。”
“行,回礼就让白静姐给他们做身衣服吧,咱有这个条件。”
“我也不会量尺寸啊。”
“傻瓜,写个条子,让他们自己去店里量。”
“嘻嘻,那我给白静姐钱。”
“行,没钱跟雪茹姐要。”
另一边的牧春柳不乐意了:
“老公,你别光跟你大媳妇说话啊,你得管管我!”
王胜文搂住她:
“行行行,管管你,灵儿妹妹,你去看看他们干活的吧,给他们提开水过去,茶叶也给换换。”
“嘿嘿,师娘伺候徒弟干活,可以的。”
张灵儿拿着茶叶盒提着暖壶走了,牧春柳才开始说话:
“老公,你今天下午没什么大事儿吧?”
“嗯,倒是没什么大事儿,拖拉机厂那边我也不想去了,有琪兰姐在,我放心。
嗯?你不会是让我睡觉吧?”
“怪不得灵儿姐说你是个坏蛋,大白天就想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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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让你带着我回家去一趟,我去看看那个房子被他们抢走了吗。”
“嗯,你没其他兄弟姐妹?”
“没有了,原来有个哥哥,前几年得病死了,我爸这才暴躁起来的。”
“你的伤心之地,去干嘛。”
“伤心之地没错儿,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挺好的一个小院子呢,虽然没这里这么大,可是收拾得也不错。”
“说好了去了不许哭。”
“老公我以后不会哭了,除非你不要我了。”
“又瞎说,怎么可能不要你!走吧,我去开车,你去跟你灵儿姐说一声。”
……
车子七拐八拐来到北海公园旁边的麻花胡同,按照牧春柳的指导停在一个小院门前,女人打开门:
“这就是我们家,进来吧。”
王胜文进了门,拉住媳妇的手:
“挺小的吗,家里是没什么东西了,需要我让他们搬回来吗?”
“算了吧,我想明白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要就不要了吧。”
这时候有个戴红袖章的大妈走了进来:
“这是牧家的宅子,你们有事儿吗?”
王胜文一看,她这是不认识牧春柳啊,便回答她:
“大妈,这位是牧家的女儿,想把这房子卖了,我过来看房子。”
“不对吧,听说她家遭了难,人早跑没影了。”
“嗯?这话谁说的?”
“也是牧家人说的!”
王胜文一看这大妈说话不怎么客气,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去把你们派出所的高所长找来,就说轧钢厂有人找他!”
“高所长能听你的?”
“废话,他儿子高奎就在我那儿!快去!”
大妈一溜烟就跑了。
这次王胜文确实感到了北京大妈的威力,但是他不怕,又不是朝阳大妈。
大妈走了牧春柳便搂住胳膊:
“老公,你这么厉害啊?”
“嗯,实话跟你说吧,全四九城几乎每个派出所里,都有孩子在我那儿工作。”
“奥!那我还怕什么?我让他们把东西还回来。”
王胜文摆摆手:
“那事儿你不用管,待会儿把钥匙留给高所长一把,让他去要,你只要跟他说家里缺少了什么就可以,提醒你一句,家里原来没有的东西,也可以说。”
“为什么?”
“让他们拿东西的人相互撕扯,相互指责。”
“老公,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坏!”
“哪儿有媳妇这样说自己男人的啊!”
“我就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去吧,我等高所长。”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小跑步就过来了。
王胜文一看他跑路的动作,就知道是原来老四九城的警察,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是这边的高所长?”
“是是是,请问您是?”
“我姓王,在红星轧钢厂!”
男人瞪大了眼睛:
“啊?您是王厂长?”
“对啊!这不有位远房表妹跑我那儿去了吗,说是家被搬空了,我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