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洗澡,还没洗完,浴室就有敲门声传来,问了一句,是姚琪兰的声音。
匆匆洗完,打开门一看,姚琪兰抱着女儿王姚现在门外。
“怎么了,大早上抱孩子来浴室这儿?”
“别说了,快把她接过去,那个叫李小然的,昨晚喂了她点橘子瓣,结果昨晚拉稀了,臭烘烘的,给她洗洗再说。”
王胜文接过孩子:
“你拿那盆子接好了热水我把她泡进去洗,哪天让魏妈妈买个大点的盆子了,这孩子个子太大。”
“你昨晚怎么跑过来了?”
“陈晓燕的父亲陈将军请客,在国宾馆吃的,陈晓燕带着我过来的,我没开车,走着就回来了。”
“嘻嘻,陈晓燕父亲怎么想起来请你了?他闺女嫁不出去了?你女徒弟不会对你有想法了吧?”
“别提了,比那还麻烦,他让我给他们弄野战医院的新装备,刚才我还在想呢,这种麻烦事儿,该不该接下来自己生产,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
“回去问问你那帮徒弟,谁愿意接这活,不就行了?”
“干这些玩意儿,技术最好的,就算是周正了。
不过周正我想留着,和徐勇一样,做个我和山东那边七四五零工厂的联络员,他们正造舰炮呢,估计年底就差不多了。
那事儿,可比做什么野战医院医疗器械,重要多了。”
“周琴她弟弟,对吧?行,那你再想想,反正也不急。”
“媳妇,今天梁叔叔和苏伯伯他们请咱妈吃饭,咱就别参与了,咱俩去各处转一圈吧,到几个厂里都去看看,我回来还没转转看看呢,光忙活咱妈和轧钢厂的事儿了。”
“嘻嘻,我最愿意和你一起出去了,先回轧钢厂接尤凤霞?”
“对,接上她,还得到崇文院那边拿几份图纸和食材,给那些女孩儿送过去。”
“又去昌平?”
“对,昌平那边得让他们尽快发展起来,现在他们是市里关注的一个重点,人员配置也整齐。
我想给他们把秸秆粉碎机的图纸送过去,争取能推进一下饲料储存产业,促进一下畜牧业的发展。”
“我可是听说,农村还都用秸秆烧火呢。”
“现在咱们国家的煤炭产量上来了,可以推广烧煤代替烧秸秆,把一部分秸秆粉碎以后储存起来,掺上玉米大豆什么的,作为冬季牛、驴、羊之类的大家畜的饲料使用。”
“嘻嘻,你又想研究这个?”
“这个不用研究,把机器给他们做出来,畜牧局他们有饲料专家,让他们自己研究。”
小孩儿的澡好洗,三分钟洗完,两人的动作很协调,王胜文抱着,姚琪兰擦干,王姚在他手里胡乱动弹。
王胜文干脆把她一只小脚丫含进嘴里,马上被媳妇嘲笑:
“你这当爸爸的,还没个正形,吃你女儿小脚丫。”
王胜文把脚丫从嘴里拿出来:
“咱女儿挺乖的,脚丫在嘴里是收着的,脚趾头都卷起来呢。”
说着抱着女儿往堂屋走,进门先迎面碰到刚起床的母亲和李小然。
“你俩这么早就去洗孩子去了?”
王胜文抱怨起来:
“妈,什么叫洗孩子啊,这叫给孩子洗澡,你还真把李小然留下了,人家她妈能放心吗。
快去洗脸刷牙吧,我给你去拿葡萄酒放车里去。”说着就钻进了里屋。边给女儿穿小衣服边问:
“姐,咱妈和魏妈妈看王姚还可以吗?”
“可以啊,平时芹芹和秋菊姐也帮忙,咱妈看孩子没问题,大熊二熊都是她看起来的。”
“俩大肚子,住一个房间里了?”
“可不是吗,她俩都好成亲姐妹了,天天在一起聊。
你待会儿给她们腻歪一阵子再走吧,她俩都盼着你回来呢。”
“行,等你婆婆回广州了,你就让咱妈去给她们找个保姆过来,真找保姆啊,别像苗妈妈那样,再让家里多个祸害。”
“什么苗妈妈啊,她其实不大,就是原来打扮得老气而已,就是为了躲开街坊邻居的目光。
她也祸害过你了,对吧?”
“嗯,跟你一样,都是咱妈惹起来的。”
王胜文从暗阁里拿出六瓶酒,用个袋子装起来递给姚琪兰:
“给灵儿妹妹,让她放车上,今天咱妈出去吃饭用的。”
一会儿姚琪兰从外边回来,悄悄地问王胜文:
“弟弟,那俩女孩儿你打算怎么办?我听着好像那个李小然跟咱妈商量着也住进咱们家呢?”
“嗯?她住咱们家干嘛?她家就在北边不远,走着也就五分钟。”
“听她说她弟弟妹妹住校了,家里没人做饭,想过来搭伙。”
“唉,这魏妈妈做饭好吃还成了毛病了。
这事儿你跟灵儿妹妹商量一下吧,还有秋菊姐和芹芹姐,她们也要参与意见,她们如果嫌乱,就不能让她们住进来。
两个女孩儿的性格都不好,我受不了她们。
而且我感觉那个李小然,以后可能会惹事儿。”
小主,
“为什么?”
“她在学校里太扎眼,有点激进的意思。”
“那,弟弟,你为什么不提醒她一下?”
“我跟她从小学就是同学,对她的性格太了解了,我提醒,反而起反作用,她性格里有些执拗,从小长的漂亮,家里人都让着她,把她惯坏了。”
“没有啊,昨天晚上在这儿吃的饭,很正常一个女孩儿呢。”
“表面现象,她跟外人刚接触的时候,还是表现不错的,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咱妈说她只对你不好。”
“对我不好不就可以了?对我不好的人,我会让她留在身边?姐,你不用想太多,就拿外人对咱的态度判断就可以。
咱们的强势,也就是在工作上,在生活上,咱俩从来就没强势过。”
“弟,我觉得她不错,可能是你和她太熟悉了吧,她一做事儿,你就以原来小时候的做法进行预判,其实她大了,接触了社会,可能有些改变呢。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种性格,后来大熊他们的父亲没了,生活的压力一下就来了,性格马上就变好了。”
“姐,我怎么感觉你们这些人,都在一直给我推荐女人的,我和你们这样一直这个状态生活下去,生儿育女的,不是挺好的吗?
昨天晚上我从玉渊潭公园那边一个人走回来,没有任何人的陪伴,有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
姚琪兰给他分析:
“那是因为你不在工作的状态,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完全不一样了,你像妇产科这一部分,虽然你能把书写出来,但是如果没有周琴给你去实践,也只能是停留在理论方面,完全形不成医疗上的应用。”
“姐,你已经能想到这些问题了?”
“姐又不傻,怎么可能认识不到这一点?其实我们每个人也只能在某个方面帮到你,比如那个吴颖,她只懂建筑方面的问题,而周琴,也只是在医疗方面有些研究。
我能帮助到你的,也只能是按照你的思路,进行某些应用推广,其他问题根本就不行。”
“姐,我明白了,她俩如果想留下来就让她们留下来吧,抽时间,让冉秋叶和李小然认识一下,让她们相互讨论一下教学方面的问题。
以后学生的教学,还真不能靠阎埠贵那样的老学究,对于自然科学,他们原来那批老教师,还真是不行。”
“弟弟,你去跟她说,其实你一句话,比我们说一大堆话都管用,从昨天晚上吃饭我就看出来了,她们俩人,三句话离不开你的话题,总是在了解你的情况。”
“行吧,那你就给咱妈说,让她去那边再找个保姆过来,伺候这俩祖宗。
唉,这下家里又多了两个馋嘴妮子。”
“嗯,你就不担心崇文院那边我姐累?”
“琪梅姐现在一点也不累,琪梅姐有慧珍姐、雪茹姐帮忙,最近又多了个牛丽,她做菜也很好。
再说了,二熊和二毛那俩小厨子,炒菜根本不成问题了,琪梅姐只要做那儿指挥就可以了。”
“行了,咱俩也不用在这儿谈了,对比一下牛丽,你就该知道怎么对待这俩女孩儿了,我在这儿哄孩子,你去把其他人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