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速度和力量得到了完美体现,他的利爪和膜翼在尸守群中肆虐,试图在浪潮中逃离的尸守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包围圈。
汹涌的海啸又一次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那怪物不闪不避,径直挡在几十米高的大浪前。
他只是伸出手,浪潮便不可思议地停在了空中。
围观的蛇岐八家的干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潮水毫无疑问的仍然是液体的形态,却被硬生生遏制住。
“怎么可能……”橘政宗眉头紧锁,他在考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说这龙类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他低声吩咐道:“下令给周围的武装人员,保护上杉家主,现在暂时保持安静,他一有异动,立刻发起攻击。”
绘梨衣轻声哼着歌,以她和小艇为中心,直径约一公里的海面完全封冻。
她抬了抬手,冰山便从海底升起,从表面向下越来越细,变成了一柄巨大的冰枪。
她随手便把它向海底察觉到了死亡气息的尸守们投掷下去。
冰十字枪以势不可挡之势,将触碰到的活物和死物碾至粉碎,根本没有东西能阻拦。
然而,在她目标路径上的,是即将被拉上海面的深潜器。
里面是楚子涵和凯莎。
路明非不得不拦在冰枪前。
冰枪的最前端已经破坏了他手掌中的鳞片,让那里血肉模糊,但却无法再进一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座冰山,在半空中崩溃成了冰点,化作漫天飞舞的雪粒。
眼见游艇上的女孩还要继续,路明非皱了皱眉,缓缓落到冰面上向她走去。
她的黄金瞳炽热的燃烧着,眼神如同死神般冷酷,冰面上也突起冰刺阻拦他前行。
可是她不知道,言灵对路明非是没用的。
与此同时,连绵不绝的枪声也骤然响起——以路明非为目标。
苍蝇一样,路明非厌烦地瞥了一眼。
吸收了两位双生龙王的力量后,除了核弹,人类的武器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核弹也无法杀死他,在使用言灵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做到无伤。
蝼蚁既然要阻止他,他就更要让他们看清差距。
他用漆黑的利爪掐住了眼前暗红色发丝的女孩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听见那些人惊叫着,但无动于衷。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既然选择对他产生杀意,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无论是谁。
即使面临着死亡,女孩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仿佛是个精致的玩偶。
她眼里的冰冷已经消失,像个小孩子一样呆呆地看着路明非,既不害怕,也不逃走。
路明非面无表情,掐着脖颈将她提到了半空中。
他的手上正要用力。
却忽然看见了她从衣兜里掉落出的橡皮小黄鸭。
上面标着她的名字——绘梨衣。
这个名字……好熟悉,路明非缓缓松开了手。
女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路明非捡起橡皮鸭子,塞到她手里。
他摸了摸她的头,叹气道:“记好我的脸,不然再有下次,你就要去和王牌飞行员打复活赛了,你这么天真,怎么杀出冥界?”
绘梨衣空洞地眼里忽然出现了亮光。
她伸出手抱住了路明非,甜甜地笑道:“我不怕,Sakura会看广告复活我的,对吧对吧?”
她的语气充满了欣喜,即使路明非满是鳞片的脸像个怪物。
她的言灵被路明非抑制住了,所以能够正常说话。
路明非头疼地把她放回到小游艇上,下令道:“在里面坐好。”
绘梨衣乖乖听话,雪白的小手板板正正地放在了膝盖上。
看见她这幅模样,路明非没办法狠下心,只能半哄半骗道:“你乖乖等着,某一天,不会很久的,我会去找你,好吗?”
绘梨衣马上点头,她的眼里满是希冀和期待。
路明非挥动膜翼飞到半空中,回头看向她的时候,那双单纯的眼睛仍然望着他的背影。
失去浮木,获得在网上兴风作浪的能力。
路明非现在想撤回自己的双亲也有点太迟了。
他很不爽。
所以海面上的尸守们和蛇岐八家的须弥座同时遭了殃。
“急。”
顾名思义,在人急的时候可以使用,作用是解决一切问题,包括且不限于毁灭世界,但无法改变过去,也就是没有岁月史书的功能。
代价是使用后所有能力立刻中断。
像是变身后的奥特曼刚刚发出一道光波就亮起了红灯。
漆黑的能量球在尸守群中间爆发。
瞬间就将它们湮灭。
史无前例的海啸也从中央向四周蔓延。
边缘的“不沉之须弥座”,蛇岐八家的移动海上研究所,在几秒后被拍打成了建筑物碎片。
集齐之后应该能拼回去。
所有人都淹没在了海水里。
路明非没有杀他们,这是唯一一次例外,看在绘梨衣的面子上。
在这之后,他的鳞片和膜翼也逐渐消失,从空中落了下去。
但是他没有落到海里,有人接住了他。
墨色的长发散在他胸口。
明艳的媚脸迫不及待地俯下来,将红润光滑的粉唇印了上来。
路明非猝不及防。
那条狡猾的小舌头一下就撬开了他的牙关。
在盘旋在半空的直升机里。
路明非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酒德麻衣动作很笨拙,但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压着他无所顾忌地索取。
路明非都快翻白眼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意犹未尽地用小舌头舔着嘴唇。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恼羞成怒道:“大胆!谁允许你擅自亲我的?!”
酒德麻衣脸上红晕还没散去,快速地狡辩道:“人工呼吸,我是在给你做人工呼吸!”
“还敢找借口!”路明非大怒。
紧接着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座椅上,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吧?”路明非冷笑了一声。
酒德麻衣把脸偏向一边,羞涩地不敢看他。
路明非冷哼了一声,开始挠她腰两侧的痒痒肉。
酒德麻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求饶。
就这样打闹了一会儿。
路明非也终于被疲倦压倒,枕在酒德麻衣的腿上,缓缓陷入了安眠。
酒德麻衣就这样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她望向外面,俯瞰向海面上所有的混乱。
高高在上的蛇岐八家的家主,干部们,都在水里狼狈地游动着,呼喊着救生艇。
能够毁灭日本的恐怖尸守潮像从未出现过,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干二净。
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在她怀里困倦地睡着的他。
他是救世主,也是能够毁灭一切的魔鬼。
他是随处可见的少年,也是世界独一无二的主角。
酒德麻衣轻声吟诵着:「我的心尊主为大,我的灵以神我的救主为乐,因为他看顾他婢女的卑微。看哪,从今以后,世世代代都要称我有福,因为那全能者为我行了大事;他的名是神圣的。」
「他的怜悯,世世代代临到敬畏他的人。他用膀臂施展大能,驱散那些心思意念骄傲的人。他把权能者从高位上拉下,又把卑微的人高举。他用美物满足饥饿的人,让富有的人空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