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骗不骗的,都是一家人了,还惦记那点破事干嘛。行了,你跟方自成在这守着,我亲自跑一趟大当家那边报信。”
吴斤两拍了下劳长泰的胳膊,展开风鳞就飞走了。
劳长泰东张西望一番,也摸出了风鳞飞回去,这边跟暑道山折腾过一场后,明山宗的人也算是人人都有了风鳞。
有人还用上了乾坤袋,对比起进神火域冒险前,明山宗的档次蹭一下就抬高了……
借着山势的遮掩,悄悄几个起落,暑道山四人爬到了一山坡上趴着观察,见到吴斤两正跟那群追杀者碰面。
一暑道山弟子咦了声,“师兄,吴斤两怎么会跟追杀他们的人碰头,难道被追杀的不是明山宗的人?”
庞厚轻轻呸了声,“屁,不是明山宗的人我把我这手给剁了。不是明山宗的人,能跟明山宗一样的路数?不是明山宗的,吴斤两能刚好出现在这?很简单,装不是一伙的,想探查什么情况,师春一伙最是擅长骗人,我们被骗的还不惨吗?”
这么一说,边上三位同门皆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见到会面双方散伙,吴斤两离去,劳长泰突然折返,暑道山一伙立马趴那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发现。
还好,劳长泰的警惕性不是很高,并未发现他们。
回头望的庞厚,拍了身边一人,“记住,宁愿跟丢了,也不能被发现,以免打草惊蛇。”
后者会意,立刻悄悄朝劳长泰那边跟了去。
庞厚随后又拍了身边另一人道:“你立刻去找小师叔,就说我发现了吴斤两去向,我们会一路留下记号。”
说完就顺手刻下了一个记号,然后先飞了出去,追着吴斤两去向去了,一人不慌不忙跟了去。
庞厚在前面负责跟踪,追在后面的则跟踪他做路标记号便可,这是为了避免庞厚在前面起起落落容易被发现。
作为一个能炼制风鳞的门派,他们知道怎么利用风鳞跟踪人不容易被发现。
两个人去跟踪吴斤两,一个人去跟踪劳长泰,由此可见在庞厚眼里谁更重要。
负责报信的人则迅速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也许是为了印证庞厚的话,跟踪劳长泰的人不敢跟近了,后来发现劳长泰突然又降落至了出口那一边,立马也落了地,又小心翼翼蹦近了观察,然而等他摸回到出口一带,却不见了劳长泰人影。
他又大范围绕山脚转了圈,只看到最高峰上的十位长老和那两个蓝衣服的人。
他正纳闷人哪去了之际,忽见两个蓝衣服的人又腾空而去了。
因为知道这两人也是明山宗的人,庞厚说的,想着跟着这两人也是一样的,于是舍弃了劳长泰,又悄悄跟了这两人而去。
奈何这两人正是极度小心的时候,也正担心会被人跟上,一人驾驭风鳞飞行,另一人一直观察着后方,结果跟踪那位离的再远也被发现了。
两个蓝衣裳的一嘀咕,寻摸了一个好地界,迅速落了下去。
跟踪的暑道山弟子瞧准落点后,提前落地了,然后顺着地势悄悄摸了过去观察。
摸进一处乱石群中,在一石壁拐弯处悄悄侧脸过去观察时,忽惊觉不对,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淡紫色烈焰突然笼罩而来。
他大惊失色,迅速施展御火术,与火相触的刹那,还是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
他紧急闪身跳开了,身上却无任何烧伤的痕迹,但依然是一副痛苦到全身颤抖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支长剑唰一声捅进了他的后背,紧接着又被一脚给踹飞了。
一持剑人跟着飞去,居高临下的剑锋拨弄着暑道山弟子痛苦的面庞。
收了淡紫色火焰的蓝衣人掠来,俯视地上人道:“这‘傲焰宗’的,怎么穿的像‘暑道山’的?”
持剑人道:“换了身衣服跟踪而已。赶紧走,万一留下了记号,傲焰宗的很快便会追来。”
话毕,一剑划断了暑道山弟子的脖子,鲜血飞溅。
持剑人俯身摘走了其身上的东西,随后与同伙迅速飞离……
离火岛上,浮空的莲本命灯又落下了一盏。
“咦,又是暑道山弟子的。”
客栈内外或树下,各休闲处响起了一阵嘈杂议论。
收集了掉落莲灯的人,将熄灭的灯送到器云谷山顶上,送到了暑道山的一位长老手上,由其亲自验看。
因为暑道山上回一次掉落了太多的莲本命灯,惊动了暑道山的人亲自来这守着,而且是一位长老亲自带人盯着。
灯之所送到其手由其验看,是因为这位炼器长老也是行家,想检验查看是不是灯出了问题。
不多时,一群人影呼呼飞来,暑道山掌门古炎铎闻讯亲自从离火宗那边赶来了。
见到长老手中的莲灯,古炎铎沉声道:“是灯的问题吗?”
长老微微摇头,“灯没问题。陨落的是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