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抿抿唇,不解地望着他。
南煦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痛苦挣扎,也有祈求,还有她看不懂的意味。
南煦垂头,轻轻蹭着莫莫红肿的唇瓣,委屈道:“怎么不说话?”
莫莫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完全无法动弹。
她推了推南煦箍在她腰上的手臂,轻声道:“有点痛。”
南煦睫羽微颤,不情不愿地松了力道。
他固执道:“还没问我呢?”
莫莫张了张口,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话,“你……今天没其他事情吗?”
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了。
南煦眸中的水光瞬间结冰,像冰山上千年不化的雪,“就只有这个?”
莫莫咬咬唇,想了许久,费劲地问道:“我能回去上课吗?”
她实在想不出能问什么。
难道要问,两年前她逃跑后,他是如何应对后续突发事件的?
万一南煦查出来,是她把他送进警察局的。
她这时候问,不就是等着他来讨伐她吗?
她又不是傻子。
南煦眸色一暗,盯着莫莫露出的锁骨,恶狠狠地咬上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痛。”莫莫扯着南煦后脑勺的头发,眉头轻蹙。
南煦听后,反而加重力道,甚至将女孩死死压在怀中。
他感觉后脑勺那块的头发快被揪秃了,但是他毫不在意地继续。
几秒后,感受到怀中女孩的颤抖,南煦不忍地松开口。
他盯着莫莫锁骨上的牙印,一圈圆溜的凹陷,十分整齐。
那白皙瘦弱的锁骨上,透着妖冶的红色血丝。
没破皮,但还是十分显眼。
南煦眸中的戾气化为心疼,他轻轻舔了舔凹陷的牙印,带着安抚的意味。
“不许去。”他窝在莫莫锁骨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性。
莫莫脾气瞬间上来,声音没了之前的耐心,甚至冷了好几度,“凭什么?”
南煦抬头,理直气壮地重复:“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南煦紧咬后牙,不甘地反问。
莫莫覆在南煦后脑勺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她撒气般下了死手。
“嘶~”南煦轻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盯着莫莫。
莫莫盯着手里的一戳黑色发丝,指尖不适地捻着发丝。
几缕头发落在她的大腿上,在白皙的肌肤上,黑色非常显眼。
南煦眸光深沉地盯着她,面上挂着委屈,“揪秃了。”
莫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厮先咬她,结果现在反过来责怪她?
莫莫指着锁骨的牙印,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南煦。
似控诉,似反驳。
南煦视线转移到她的锁骨处。
他垂下眼眸,卷翘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
像逼仄的庇护所,守护着他为数不多的自尊与骄傲。
憋闷又委屈的声音缓缓响起,“只有印子,没出血,我收着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