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口。

莫莫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鬼鬼祟祟跟着的车，无奈地靠边停车。

方清姿从卷宗中抬眸，“怎么了？”

“身后有小尾巴。”莫莫轻笑出声，随即解开安全带下车。

方清姿打开车窗，望着后面熟悉的车牌号，挑挑眉，继续看卷宗。

莫莫站在后车驾驶座门外，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严楼尴尬的脸映入莫莫眼帘，“莫……莫小姐……”

莫莫探头望向后座的南煦。

南煦像被发现的小老鼠一样，躲躲闪闪藏在座位后面。

“回去。”莫莫轻声道，“你还不能出院。”

南煦抿唇，没回应，垂着头泪珠滚下来，落在手背。

车灯昏暗，但莫莫还是看到了。

她叹了口气，“格力丽市就在隔壁市，只有几个小时路程，我说了我是去出差，很快回来……”

“对不起……”南煦咬着唇，哽咽着声线。

莫莫眼眸一滞，收回视线，拍了拍严楼肩膀，“开慢点，稳一点。”

南煦猛的抬头，湿漉漉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亮得吓人。

“是！”严楼声音响亮，震得莫莫眉头紧皱，白了他一眼。

严楼歉意地笑了笑。

莫莫轻笑着摇头，往前走。

她回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车子驶上高速。

方清姿看着车后不远不近的“小尾巴”，“真让他跟着啊？”

“不然怎么办？”莫莫瘫了瘫手，“锁在房间也会自己挣脱锁链跟上来，还不如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安全点。”

“啧啧……”方清姿一边摇头，一边关上车窗。

方清姿：“你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吗？”

莫莫：“没有，不是你说的走一步看一步吗？”

“你都看了半个多月了，还没看出个名堂啊？”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莫莫瞥了眼后面的车，指尖点在方向盘上。

方向盘向右，后面的车也向右，方向盘向左，后面的车也向左。

不近不远的距离。

“不给他个名分？”方清姿调笑道。

“要什么名分？”莫莫挑了挑眉，“女上司和男下属？”

“噗……”方清姿笑出声，“也是……毕竟他的全部身家在你身上，现在都在给你打工。”

方清姿：“不过你有点黑心啊，他伤那么重还给你处理生意上的事情，黑心老板！”

莫莫：“那怎么了？我又不会那些，只能他来，反正钱进我口袋是他自愿的，而且不给他找点事做，他不得成天胡思乱想的？现在我看他精神状态好多了，也按时吃药了。”

方清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莫莫：“不过……你真不做跨境贸易了？准备跟着我打官司？”

方清姿：“我本来就是法律专业，还是国内TOP1学校毕业，也有律师资格证，还有四大律所实习证明，怎么不行？”

“这么好的简历，甘心跟着我做助理？”

“白捡我一个资质这么好的助理，偷着乐吧你，我也是主修经济方面的，跟着你还不是为了积累婚姻案件的经验，等我把你经验偷完，我就自己成立律师事务所。”

“呵，志向远大。”莫莫嘴角勾着笑，“我等着你成立事务所。”

方清姿：“不过你真一个经济委托都不接了？全身心扑在家暴离婚的法律援助上？又不挣钱。”

“我都那么有钱了，当然接自己想接的案子了。”

方清姿点点头，“也是，以前接经济委托是为了挣钱，现在你每天睡着都有钱进账，还有人打理，真好。”

“诶！对了！”莫莫瞥了眼方清姿，“你跟着我出差，糖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