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扬看向梁逸铭,若有所思:“我感觉然然的态度有点奇怪啊,是不是开窍了……”
梁·专业帮倒忙·段清扬感情路上绊脚石·逸铭微笑:“有吗?有没有可能是他对你的感情淡了?”
虽然段清扬看起来游刃有余,但他实际上并没谈过恋爱,对贺祺然的感情浓郁而直接,但不代表他能看得清贺祺然对他的感情。
虽然有所怀疑,但段清扬觉得梁逸铭还不至于坑他。段清扬狐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梁逸铭拍胸脯:“你信我,哥们谈了这么多次恋爱,怎么可能骗你。”
段清扬微笑:“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梁逸铭笑容满面点头:“当然可以相信我。”才怪。梁逸铭根本不懂什么叫恋爱,他只相信最基本的直觉,即看上了就去追,腻了就分手。
见段清扬不怀疑地转过去,这节课是物理,他专注地抬头看黑板,摩拳擦掌,好像是要给郭老师点压力。
梁逸铭面不改色,悄悄掏出手机给徐义明发消息:“哥们够意思,记得请我吃饭。”
“OK,要是他俩今年成不了,你就是大功臣。”
“你真挺毒的,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你自己不都对张砚墨有意思吗?”
“跟你说不清。”
梁逸铭冷笑:这不就是说不过他,所以遁了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祺然和徐义明一起跑了。
段清扬在风中摇晃,像是断了根的蒲公英:“完了,然然和别人跑了。”
一直以来都不挑食,所以会和陈叶黎慢悠悠晃去食堂的宁夏瑶看他一眼,从段清扬这个样子里看出了一种老婆跑了的凄苦寡夫感。
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宁夏瑶抖了抖,冷静评价:“快走吧你,等会要抢不上饭了。”
陈叶黎补刀:“只有泡面哦。”
……真烦人。
下午的自习课,王源德默默远离战场。从午休开始,段清扬就跟个背后灵似的,死死地盯着贺祺然的背影,关键是贺祺然明明注意到了,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假装没有注意到。
段清扬就更怨念了。
这对王源德来说就更恐怖了。他默默给贺祺然塞纸条,企图让贺祺然劝一劝段清扬。
贺祺然展开小纸条后,转过头对他温润一笑……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王源德实在受不了段清扬阴湿的目光,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粘上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于是他和段清扬打商量,在贺祺然出去一趟的间隙,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位置。
梁逸铭的眼神一言难尽:“你还挺识时务的。”这算什么,爱情保镖吗?
王源德一脸认真:“他的眼神真的很吓人。”
于是等到贺祺然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王源德座位上,对他盈盈一笑的段清扬。
段清扬对贺祺然招手,贺祺然脚步一顿,告很想现在就逃到徐义明座位上去,再也不回自己的位置。
但这很不现实。这太刻意了,也太明显了。贺祺然冷静地权衡后,再次走向自己的座位。
贺祺然强装镇定:“你怎么和王源德换了位置。”
段清扬笑意盈盈:“不知道,这是是他求着我换的。”
贺祺然想起段清扬那个鬼上身的眼神攻势,眼神有点心虚:“谁教你这么看别人的,太吓人了,连王源德都被你吓跑了。”
段清扬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状态,无论贺祺然说什么,他都好脾气地应着,问贺祺然:“然然要不要坐我腿上。”
贺祺然瞳孔地震:“不,不用了,我回自己位置上坐着就好。”
听段清扬这么说,贺祺然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些羞耻。昨天贺祺然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但现在回想起来,贺祺然就忍不住脸颊发热。
段清扬和谁都这么没有分寸吗?贺祺然有些迷茫,他记得徐义明和陆怀互动时总是没什么分寸,但段清扬是个看起来热情但却分寸十足的人,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恋,但他确实没见过段清扬对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做这样的事。
——这可真是太不妙了。
段清扬撑着头,闻言耸耸肩,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好吧,然然喜欢坐哪都行,要是想坐我腿上也行。”
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贺祺然想,糟糕,好像被撩到了。
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段清扬的态度很坦然,他像是看出贺祺然有些紧张和排斥,动作总是很轻柔,也没有太打扰他,只是在贺祺然完成一个作业后,换作业的间隙,和贺祺然搭上两句话。
在段清扬有意为之的情况下,贺祺然渐渐放松了下来。他想,没什么不同的,只要他不捅破,他们还是好朋友。
是的,贺祺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了逃避。他忍不住悄悄看段清扬,段清扬咬着笔,像是被什么题目难住了,却又眼睛一亮,下笔如有神,几分钟就解开了一道难题。
贺祺然忍不住说:“咬笔的习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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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总想吃点什么。”段清扬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看向贺祺然时眼里仿佛有星光。
贺祺然总是对段清扬没辙,他翻了翻抽屉,翻出来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抽屉里的桃子味薄荷糖,递给了段清扬:“那吃点糖吧,这个糖虽然是桃子味的,但其实更像是薄荷糖,不怎么甜,我记得是徐义明上个礼拜给我的,因为感冒了加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