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埃特宁会这样回答,他愣了一下,随机打了个哈哈:“这样说来岂不就是您适合上前线嘛,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哈哈哈。”
埃特宁不再说话,笑着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这片炎热之地的夜风相当凉爽,甚至隐隐有些冷,埃特宁登上霜银王座,接入指挥部的数据库随便选取了一个毒枭的据点,霜银王座的推进器爆出光焰,直接将机体推上了天空。
“系统自检中......一切正常,魔力炉心回路建立。”
“霜银王座武器系统,开启。”
埃特宁踩下踏板,霜银王座拖出长长的尾焰朝着位置飞去,宛如一道流星。
皮索伽斯自认为是整个黎博亚尔少有的那么几个老毒贩子,干这行容易被抓,容易黑吃黑,容易混内鬼,但是皮索伽斯从二十岁开始干这行,现在他都五十多岁了,他依旧活着,他的“事业”也依旧活着。
直到整个黎博亚尔的北部港湾都被那些安拉德佬开着强袭机兵占领。
皮索伽斯躲过了好几回这些耀武扬威的混账,自己甚至都不得不买了这帮混账玩意产的强袭机兵,只可惜安拉德佬卖的全是阉割货,像是他们的强袭机兵手上那种枪支根本就买不到。那像是从科幻片里飞出来的武器,一发光束过后再厚实的装甲车也要被融穿,即便是坦克也难逃被击穿的命运,但是皮索伽斯不是傻子,经过一次之后就知道那是不能被击中的玩意,自那之后他就开始偷袭伏击这些安拉德,佬希望能搞到几支枪。
本来应该能拿到那么一两支,只可惜这些安拉德佬已发现情况不对就要喊援军,自己的装甲车队和那么几台强袭机兵可是相当金贵的东西,还指望着就算是黎博亚尔陷落了,自己也能塞塞钱继续过活日子,要是被拆光了那还怎么对付别的白货贩子。
但是一回两回的,变成了这群安拉德佬开始有意识地找寻自己的队伍,皮索伽斯不是傻子,老巢拆了就开始四处跑,今天在这明天在那,强袭机兵的弱点就是不能长时间战斗,自家用实弹射击的还好,安拉德佬的武器绝对是要消耗电量的,多打几发就要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了,所以绝对不适合机动战。
“老爹,还不睡吗?”
儿子走进皮索伽斯的帐篷,见他还在噗噜噜抽着水烟便问道。
“老了,今晚上睡不踏实,被你妈赶出来的。”
皮索伽斯吐着烟答道。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皮索伽斯最自豪的还是自家家庭和睦,如果不是他的活见不得台面,或许在黎博亚尔那些大城市富人的家里才能见到这么和睦的家庭氛围,皮索伽斯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岁,这个儿子的出生曾经让皮索伽斯犹豫了很久的究竟要不要金盆洗手,但是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洗手不干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上门的警察拖出去,所幸儿子和自己一样,没有染上嗑白货的陋习。
“找个床躺下也好,明天还得继续走,线人不是说我们的驻地暴露了吗?”
“那些安拉德佬不敢在夜里来找我们的,论夜间突袭我们可比他们更清楚这附近的地势和山洞沟壑,我们的优势坚不可摧,这就是黎博亚尔人。”皮索伽斯笑着说道,但是话音刚落,帐篷外就响起一声呼喝。
“敌袭!”
皮索伽斯当即就变了脸色:“呸!真不给我面子,安拉德佬真有胆子夜袭?”
他起身同儿子一起走出帐篷,正准备去看看清楚的时候突然停下,然后对着儿子说道:“去叫醒你妈,然后带上点轻便的东西去下个据点,老规矩有战斗后天我没到就是死了,快去。”
儿子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就去了,这一切发生过太多次,永远都毫发无伤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皮索伽斯往往会使前一天戚戚的离别显得可笑,反复多次之后儿子已经从大声哭闹的孩子变成了冷静的少年,妻子也从泪眼汪汪的娇妻变成了临别前还要骂几句的老妻。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皮索伽斯调了调领带:“现在让我看看是哪些个不识数的安拉德佬档案在夜里来闹事?”
出乎皮索伽斯预料的是,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齐齐整整的安拉德强袭机兵队伍,而是孤零零一架从未见过的强袭机兵,银白的装甲表面在篝火和探照灯的照射下发出炫目的闪光,手下人告诉他对面降落在营地门口,但是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就只是看着。
“什么玩意?不是安拉德佬吗?”
“不太可能啊老大,别的势力哪有能耐拿到这样的强袭机兵,非要说有,施耐德那家伙不是上星期就死透了吗?”
“他娘的,那这是哪里来的家伙有胆子站在咱们门口?”皮索伽斯说着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单筒望远镜:“朝他喊话试试?”
皮索伽斯招手喊来一个手下人。“老大,要我喊话啊?”
“啧,嗑傻了是吧?让那帮人把咱的东西都开起来,谁跟这玩意废话,就一架给他拆了。”
“是、是!”
皮索伽斯又招呼另一个手下人:“等会把RPG拿出来招呼客人,别手软了,”他看着望远镜视野里那架强袭机兵身上的步枪说道:“这架也有那种枪啊,打坏了也得拿下来看看能不能用呗。”
埃特宁看着屏幕上放大的画面,那个拿着望远镜把人呼来喝去的应该就是这群人的头目皮索伽斯,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拿下自己,埃特宁笑了笑,伸手握住操纵杆,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在左侧的触控屏上点了一下。
背包左侧粒子束步枪的锁扣解开,沉重的金属枪身掉落在沙地上,腾起一片烟尘,左手的格斗盾也被解锁后抛开,埃特宁伸手从背后掣出猎刀,指向营地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