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们内力耗尽前能够打死我!”多么霸气的宣言啊,怎么就是听着怪怪的。
年轻公子哥们的表情十分精彩,这···这,这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种话。打不过就打不过,怂了就是怂了,还赌别人打不死你。你咋不说榨不干你。
就连月承天也是眉头直皱,他虽然知道这小子路子野,但没想到会野到这种地步。不是,凭什么能让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修成宗师啊。
发出这种感慨的不止月承天一人,还有那些个躺在担架上的入室高手们。
他们修炼也很刻苦,也很艰辛啊,为了那些个修炼资源还要给世家当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不是说天道酬勤吗,凭啥这种货色也能宗师啊!
不甘心归不甘心,但他们还是有些向往或者说艳羡的。
只有同为武夫的他们才明白,能够说出“有种你把我打死”的武夫是什么概念,那可是武夫一生追求的终极理想!
“月大伯!给这家伙一点教训,从没见过这般嚣张的家伙!”
“就是,要是人不够,我还能摇来,实在不行就说我被劫持了,我爷爷肯定会把家族里的宗师派出来!”
“我也可以,谁家还没个宗师了,就你牛逼啊,宗师很了不起?”
“家主!下令吧!”
年轻的公子们已经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有第一个人打响第一枪,他们便可蜂拥而上,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了。
但是没有人会当这个愣头青,开玩笑,大庭广众群殴一个人,要是真能瞬间做掉还好说,倒是可以将责任全部推给一个人。偏偏此人又是最为抗揍,主修肉身的宗师武夫。铁了心当王八,不动用枪火是不可能短时间解决掉他,到时候这个责任怎么推脱,传出去又是何等丢颜面。
啊,你是说一群人围殴一个家伙半小时,你们都在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全程没有看到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看月家那笑面虎,连个武夫都搞不定······
这着实给月承天带来了不少困扰,并且更加怀疑这般的人物凭什么能够修成宗师!
说好的匹夫傲骨,武夫意气呢?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跟街头的无赖混混有什么区别?
郭生才不管那些,他可没有经历过夏练三伏,冬练寒霜,春去秋来一点一滴的打磨过程。在被杨老头强行灌顶前,他不过是一个被社会毒打到失去最初理想的败狗而已。
他的观念也很简单,好招损招,好用就是好招。阴谋阳谋,谋得了生计就是好谋。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的。”月泠蜷缩在郭生怀里,说起来这家伙的身材还挺有料的,上次怎么没看出来。
郭生将月泠按在怀里,将自己的背部全部暴露在敌人面前,气血开始升腾,等待时刻到来的伤害。
“承人一诺,自当践行。”郭生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心里也没底,他其实也在赌,万一真老小子真忘他/她之心不死,不要脸地动用了武器,自己还真没把握能够抗住。
“跟我这样的人扯在一起,后面会很麻烦的。”月泠轻声埋怨,可脸上却没有一丝嫌弃,反倒是有些···傲娇?
郭生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啊。
“我的月总啊,要不是你整这幺蛾····”
看到月泠的表情如同翻书一般冷峻下来,郭生立马机智改口。
“若卿相邀,舍命相陪。”
月泠那寒霜般的面容在听到郭生面色肃穆地说出这话顿时破功,扑哧一笑,顿时满堂华彩,百花盛开。
她将手覆盖在了郭生的手上。朱唇轻启。
“若君不弃,生死相随。”
月承天脸色终于变了,好家伙,这小子无赖还当上瘾了不成。自己没有动他无非是顾忌他怀里有月泠,实在是出师无名,但你小子怎么还调上情了。顺带斜了一眼月承陆,大概意思是你管管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