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继续道:“硬要说的话,兴许就是那无聊的男性自尊心在作祟吧。”
“曾经我,喜欢的她不得了,后来有了你,有了灵鸢,又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对她早已经没了当初那种悸动。”
“如果说,我对你,从一开始是喜欢多于利用,到现在日久生情。将你当成重要的家人。”
“那么比比东则正好相反,利用多于喜欢。之所以从千寻疾手中救她,除了不想看她被玷污,更多是为了引千寻疾进入密室,方便我们进行完美的暗杀。”
听完秦煊的话,惊鲵起身拉上窗帘,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看来那姑娘还真没那么简单呢。”
“确实如此。”秦煊屈指一弹,婚房烛台自动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中,只能隐约听到软塌晃动和惊鲵的嘤嘤声。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座武魂城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长老殿,比比东婚房内,一身大红嫁衣,头束凤霞金冠的比比东罕见的没有修炼,而是睡了懒觉。但从她嘴角上勾勒的微笑可以看出,心情很不错。
睡梦中——依旧是这个婚房,比比东与秦煊二人拥抱在一起,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便借着诱惑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薄唇与薄唇渐渐相近,眉睫之内。
忽然,空间碎裂。
梦境结束,比比东醒了,依旧是那个婚房,她依旧身穿大红嫁衣,配凤霞金冠,却已然没了秦煊的身影。
“原来是梦!”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比比东一脸的回味与惋惜。
为什么会是一个梦呢?
要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联想到秦煊现在和惊鲵同处一室,没有过来找自己,比比东就恨得牙痒痒。
倒不是恨秦煊,也不是恨惊鲵。
而是恨自己。
若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又岂会让千寻疾那无耻禽兽险些有可乘之机?
又岂会为了不让秦煊在二供奉面前为难,而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又岂会让秦煊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不喜欢他?
大可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二供奉不服?
过来找她就行。大不了打一架,谁怕谁。
同时,在婚礼举办前的最后一个月期间,她也深刻了解到自己与惊鲵的差距。
不单是魂力、体质、精神力等各项因素。
她和惊鲵的真正差距,在与纯粹的战斗技巧上,若是两人对战,哪怕同等魂力,她也没法从对方手中走过一招。
就更别提,技巧还要在惊鲵之上的秦煊了。
回想起一年前,两人在长老殿的战斗,比比东就觉一阵好笑。
当时看似势均力敌,自己是因为大意才输的。直至和惊鲵交手后,她方才明白,当时修为尚处于魂帝阶段的秦煊,只是玩玩而已。
若是真打,大可三两招内,甚至一招内结束战斗。自己根本没有施展魂技的机会。
另外,以往的疑惑,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当初她还疑惑秦煊为何要去杀戮之都,哪怕再喜欢自己,也不该主动跑去送死才对。
如今看来,其中八成有一半是因为遭受千寻疾逼迫的因素。
在秦煊提出想要迎娶自己后,千寻疾给出一个几乎秦煊无法完成的条件。完成后,又反悔,拒不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