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春红领着一妇人到了云亭居。来到屋子里,妇人有些局促的上前给储凌月见礼。
储凌月自从十安娘一进来就在打量她。略显消瘦的身形,面色有些蜡黄,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人。
在给她见礼的时候,虽有些紧张,但行礼时的动作极其标准,一看就是特意学过的。
储凌月打量完她,便心中有数了,这十安母子俩应该都是有故事的人。
收起打量的心思,脸上带着些微笑开口:“这位婶子别紧张,本王妃让春红喊你来只是想见见你,并无恶意,不知婶子如何称呼?”
十安娘听到春红书王妃娘娘要见她,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是她儿子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王妃才要见她。
一路忐忑的来到这里,见到王妃娘娘时,她也很紧张不安,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连累了她儿子。
可这会儿听到王妃娘娘温柔的问话声,她竟一时有些恍惚,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清醒过来,赶紧回道:“启禀王妃,我~奴婢母家姓孟,在奴婢老家,大家都称呼奴婢孟三娘。”
储凌月看出她的不安,便说道:“那本王妃也称呼你一声三娘如何?”
孟三娘忙应承:“承蒙王妃娘娘惠恩,才让奴婢母子二人没有被分开,还有了容身之所,奴婢甚是感激,王妃您如何称呼奴婢都行。”
储凌月闻言笑笑,“三娘,不知能否告知,你和你儿子十安是哪里人士?看你的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动作,你们之前应该家境不错吧?你应该也是识字的吧?
还有你儿子十安画的一手好丹青,想必也是被名师专门教导过,你们这样的母子二人,想不引起本王妃的注意都难。
三娘,说说吧,你们的真实来历是什么?”
听完储凌月的话,不止孟三娘心中大惊,春红也皱起了眉。
储凌月说完也不着急,仍旧一脸笑意的等着,也不催促。
孟三娘压了压心中的惊讶,许久后,才缓缓开口:“王妃娘娘,实不相瞒,奴婢原先是江南坤县人士,夫家也姓孟。
奴婢夫家开着一个小钱庄,虽然在江南算不上名号,但在我们县里还算有些名气。
奴婢一家靠着夫君的钱庄,生活的还算富足,家里也是小有良田房屋,奴仆若干,奴婢夫君更是从小就给十安请了名师先生教导,十安也很有天赋,学的不错,尤其丹青方面,很有天赋。
就连教十安的先生也说过,再多加指导,十安日后肯定大有所为。
奴婢和奴婢的夫君也想着好好教导培养十安,希望他来日能有所成。
可好景不长,在奴婢和夫君本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幸福的过下的时候,变故突生。
奴婢的夫君被人举报,说是从奴婢夫君钱庄兑换出去的铜钱都是假的,奴婢的夫君当时震惊不已,他确定从他手里出去的铜钱都是真的,他做钱庄这么多年,不至于分不清真假铜钱。
可还不等奴婢的夫君自证清白,官府的人就来了,以流通假铜钱,扰乱货币交易市场为由,将奴婢的夫君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