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看着林真的消失，又看着冯林渡的苏醒。

在苏醒的一瞬间，冯林渡就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一阵阵哀嚎声在空荡荡的场馆内回荡，凄惨得令人心疼。

沈岁是一个心善的人，见不得他的痛苦。

于是他好心地给冯林渡施展了一个治疗术。

虽然这会导致任何的治疗手段都无法救回冯林渡的性命，也会导致任何药物都无法缓解他的痛苦，但至少能够让冯林渡多活几天。

我还是太善良了。

沈岁心中叹息着，他果然还是太圣母了。

正想着呢，一旁的窗户突然被人暴力踹开，一个身影从破碎的窗户中跳了出来。

定睛一看，是张舫。

“啊。张总局，你这.”沈岁诧异地看向张舫身后的窗户，又看了一眼张舫健硕的肌肉，有点惊讶这个年轻的局长竟然如此的壮硕。

“以前打比赛的时候，做了一些必要的训练。虽然现在退役了，但是锻炼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张舫道。

为什么打比赛要做这种训练的？！

张舫笑着对沈岁道：“我看过你的决斗，建议你也做一做类似的训练，这样会让伱的对手更加的快乐的。”

这笑容，绝对是阴间人的笑容。

沈岁立刻得出了结论，

开好玩笑，张舫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冯林渡身上。

“他回去了？”一个悄无声息速通了魔都特战队的强悍敌人，不可能会表现出这么不堪的模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离开了冯林渡的身体，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冯林渡。

“嗯，我赢了。”沈岁说了事实，虽然只是一部分的事实。

“看来强制决斗模块还是有用的嘛。”张舫松了口气道，这样的话，他们面对这些异界入侵的超凡者，至少还有一点自保的手段。

别人入侵困难是事实，但是如果你没有应对的手段，一次超凡的入侵足以引发世界的灾变。

沈岁尴尬地说道：“可能我只是特例。”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对面打不过他，他才能如此轻松地发起决斗吧？

说话的功夫，接到了张舫通知的医疗队迅速进场，对冯林渡进行了急救。

张舫完全不在意冯林渡的死活，任何对自身魂卡非常重视的命卡师都会对冯林渡的行为感到不齿。

沈岁跟张舫提到了苦难诗社的事情，这件事情本身就跟他没有关系，虽然他不介意去碰一碰所谓的苦难菩萨。

以前打游戏的时候，沈岁没什么感觉的，但是一旦游戏角色来到了现实，沈岁才发现《黎明链接》的制作组给玩家开挂开猛了，这五行BUFF往那里一放，沈岁光站在那里，就没人动得了他，别说十五十六阶了，他甚至怀疑神话世界的十七阶成圣者也奈何不了他。

当然，战力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关公战秦琼，没有真正碰一碰，谁也不知道孰强孰弱。

听到苦难菩萨与苦难诗社，张舫一脸凝重，但是他并没有跟沈岁说什么，只是让沈岁先行离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远处，传来了步裴的惨叫声。

沈岁寻声看去，却见步裴正在被一个中年男子追着打，看模样，好像是步裴的长辈。

“步瑞明。”张舫跟沈岁介绍道，“步裴的父亲，我们国家最重要的科研人员之一，强制决斗模块就是他的作品。”

“如果说强制决斗模块是对付超凡入侵的新手段的话，那么在那之前，超凡入侵是怎么面对的？”沈岁好奇地问道。

张舫摇头道：“不知道，在科学研究思路引入之前，没有人系统研究过世界上这些奇妙的现象。不过，光看华夏历史的话，每当出现这种似乎远超现实的力量时，总会出现另一个与之对抗的死敌”

沈岁明白了，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意识排斥超凡者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