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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听到薇薇安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薇薇安在开玩笑。
毕竟,自己离开的时候,芙蕾梅亚刚刚结束苦战,输掉了第二场升段赛,结果自己回来的时候,芙蕾梅亚已经输掉了?
虽然自己中途打了一场牌,但是这场决斗的时间非常的快,自己书还没有说完呢,对方就已经自裁了。
芙蕾梅亚竟然比一个先攻回合都没有撑过去的家伙输得还要快?
考虑到升段赛两场比赛之间有一定的休息时间,芙蕾梅亚输得速度恐怕就更快了。
在确认了薇薇安肯定的表情之后,一滴冷汗从沈岁脸上流下。
这不仅是无语芙蕾梅亚快速败北,更是鸽了约定的恐慌。
“所以,她是怎么输的?”
“老毛病了。对方先攻,判断错了对方的启动点,手坑用早了。”薇薇安道,“然后就被先攻滚雪球了。”
沈岁张了张嘴,但似乎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这个世界可不存在什么饼图,也没有什么主流的构成,所有命卡师的牌组都不相同,想要用手坑压对方的启动点,确实是有些困难的,特别是在升段赛这么一个信息不透明的比赛中,这种现象是再正常不过的。
哪怕是沈岁,也时常会压错对方的启动点,但是他手里的牌多,压错了大不了强行翻回来。
“所以,芙蕾梅亚呢?”
“回去了。”薇薇安道,“说是要闭关,争取下次全胜通关。”
好吧
“所以.你还不去安慰一下她?”薇薇安歪着头,看着沈岁笑道。
沈岁下意识地警觉,但是细看之后却发现薇薇安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完全没有开启修罗场的意思。
一行人在琪莎拉的带领下几乎是瞬间回到了家里。
星渊白龙的空间能力,真的是非常好用了。
芙蕾梅亚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的房门紧闭,甚至用精灵族的秘法封印住了房门。
但是这对于沈岁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房门。
不过,在打开房门之后沈岁才反应过来,按照寻常的安慰路径,自己是不是应该在门外先吃几次闭门羹,然后再强行突入比较好。
但是此刻,他都已经开门了,看着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沈岁心里泛起了嘀咕。
如果这个时候再出去并把门关上,是不是有些装腔作势了。
正当沈岁犹豫的时候,芙蕾梅亚没好气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吧,站在门口干什么?”
沈岁尴尬地笑了笑,走进了芙蕾梅亚的房间:“抱歉,下意识就”
芙蕾梅亚白了沈岁一眼:“你这家伙本来就是这样,你所谓的一周目里,我不就是强行被你掳走调教的吗?”
刚刚坐下的沈岁一個激灵,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芙蕾梅亚打断了。
她的面前,似乎摆着一个决斗桌布,在上面摆放了一些卡,这应该是在进行一场模拟决斗。
自己跟自己进行模拟决斗,在命卡师群体中非常常见,因为这样才能够完美地模拟出一个可以看穿你一切想法的对手,好让自己能够计算出对手所有反应的可能。
当然,这样的模拟决斗也是有缺点的,最常见的就是容易过于脑补,以至于将对手的操作想得太过复杂,从而错失了真正的时机。
“既然你来了,正好帮我看看,我应该在什么时候使用这张卡打断对手的展开。”芙蕾梅亚说着,从手牌中抽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沈岁。
沈岁看了看手里的卡,又看了看对面的局势,似乎猜到了什么,问道:“你是在复盘最后一场决斗吗?”
芙蕾梅亚道:“我的实力不比对方弱,但就是输了,肯定要找原因的。”
“实力相当的话,先攻本来就有优势的,输也正常。”
“要找原因的。”芙蕾梅亚重复道。
沈岁看着芙蕾梅亚坚定的眼神,知道他的精灵女皇真的想要好好地复盘,找到输掉今天这场决斗的原因。
芙蕾梅亚应该是一回来就开始复盘了。
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就裹了一条浴巾,大半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发散出如同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
淡淡的香味在沈岁靠近芙蕾梅亚的时候钻入了他的鼻孔。
“好吧,那我帮你看看。”
说着,沈岁顺势坐到了芙蕾梅亚的身旁。
芙蕾梅亚不满道:“复盘的话,伱坐对面啊,坐我旁边干什么?这位置只够一个人坐的。”
沈岁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芙蕾梅亚的屁股还不小,两个人这么一挤,场面有点小暧昧。
“好吧。”沈岁说着,把芙蕾梅亚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唉唉唉?让你坐对面啊。”芙蕾梅亚面色微红地说道,身体不自觉地扭了扭。
沈岁表情严肃地说道:“复盘复盘,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芙蕾梅亚瞪了沈岁一眼,嘟囔着“你又占我便宜”,但到底是没有从沈岁的腿上下来。
可能是因为刚刚洗完澡的缘故,芙蕾梅亚的身上还有些湿润,这让两人贴的更加紧了。
这让芙蕾梅亚非常的羞涩,但看向一旁的沈岁,他好像真的很认真地在看当下的牌局,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沈岁伸出了手,大致演绎了一遍对方的展开。
芙蕾梅亚看着沈岁的摆放,发现这跟自己决斗时对手的展开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展开没有了芙蕾梅亚的干扰。
大概又进行了三次连锁的样子,当沈岁从对面牌组检索出了一张1星随从的时候,他将芙蕾梅亚的手坑用掉了。
做完这一切,沈岁左手揽着芙蕾梅亚的腰肢,说道:“应该在这个时候把手坑交掉,效果会更好。”
芙蕾梅亚看了一眼:“这样就能打断对面展开了吗?竟然是康掉了一张1星随从的效果。”
“不要小看命卡师牌组里的任何一张卡啊。”沈岁道,“不过,对方这个起手太好了,简直就是天胡,这么做也只是迟滞了对面,让他先攻没办法做出完美的压制场。”
沈岁一边说着,又利用双方的牌摆了起来。
然而,哪怕按照最完美的思路,芙蕾梅亚在撑过了两个回合之后,还是败北了。
沈岁抱着芙蕾梅亚,说道:“你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对面手牌太胡了。水平相当的话,先攻优势就会被无限放大的。”
“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输,是运气问题咯?”芙蕾梅亚心情好了一些。
沈岁笑了笑,没说话。
说是这么说,但对方毕竟是人,只要是人就可能出现失误,在真实决斗的压力下,想要每一步都做出完美的选择那是不可能的,芙蕾梅亚只要尽可能拖住,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获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