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斌提着的一口气，陡然松了下去，回头感激地向段城道谢。

“段城，谢谢、太谢谢你了！”

段城托着下巴，认真地打量着他。

“嗯。”

“不过段城，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写一定是对的？”

夏斌像看着他，像看着救命恩人一样，带着崇拜。

“啊，这个嘛，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只是写个情书而已。”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

突然，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光，熄灭了。

“咯吱咯吱……”

然后，陈献就听到，面前传出一种骨骼微微摩擦的声音。

两块颈椎紧靠一起左右磨损的声音，干涩的白粉笔滑动黑板似的。

“咯吱咯吱……”

他的心脏一下子就揪紧了。

他面前这具尸体，在动。

他暗戳戳又尝试了一下，还是无法从座位上站起。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女子巨大而尖锐的笑声，瞬间萦绕了整间教室。

这笑声，就在他的面前，又好像无处不在。

她笑得身体前后颤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凉意，像四条小蛇一样，从他的脚底和手心曲折地钻进去，让他牙齿也微微打战起来。

笑声未停，而下一秒，血红的灯光从他们头顶亮起，疯狂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