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听了凌游的话,眼中如流星划过般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那光芒又如同被黑夜吞噬般黯淡下去。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如今我已经是大唐的郡王了,享受着大唐的荣华富贵,陛下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我回吐蕃呢?毕竟,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凌游看着松赞干布那有些颓废的样子,微微一笑,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
他轻轻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肩膀,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西海郡王,你这可就小瞧了我们陛下的胸怀了,陛下是英明之君,他自然知道如何权衡利弊,只要你忠心耿耿地为大唐效力,提出合理的请求,陛下肯定会慎重考虑的。说不定到时候,陛下还会大力支持你征伐天竺,让你一展宏图呢!”
松赞干布听了凌游的话,心中的阴霾似乎被阳光驱散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着凌游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随后松赞干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如同将心中的疑虑和不安都随着呼气一起排出体外。
他定了定神,然后说道:“凌公爷所言极是,我明日便上书陛下,请求征讨天竺。”
次日一早,朝霞映红了长安城的半边天。
松赞干布身着华丽的郡王服饰,站在朝堂之上,向李世民提出了要征讨天竺的想法,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李世民听后,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面露惊讶之色,似乎对松赞干布的请求感到意外;有的则暗自揣测皇帝的心思,想要从皇帝的表情中读出一些端倪。
过了片刻,李世民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决断:“朕既已封你为西海郡王,本应让你安守长安,享尽荣华富贵,但朕亦知你素有大志,不甘于平庸,天竺之地,若能纳入我大唐版图或成为藩属国,亦是大功一件,朕可以考虑你的请求。”
松赞干布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激动。
他赶忙伏地叩首,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陛下圣明!臣定当竭尽全力,扬我大唐威名于天竺。不辱使命,不负皇恩!”
李世民点了点头,对松赞干布的决心表示满意。
他接着道:“朕许你归吐蕃整军备战,朕会派遣一支精锐军队相助你,粮草兵器朕亦会供应部分,不过,你需将你的长子留在长安为质。原因朕想你应该清楚,就不用朕多说了吧?”
松赞干布心中一紧,长子尚幼,留为质子无疑是对他的一种牵制。
但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对大唐的承诺和信任,也是他对未来的赌注。
退朝之后,凌游找到松赞干布,轻声道:“郡王,此乃陛下的考验也是信任,你莫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和信任。”
松赞干布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凌游:“凌公爷放心,有大唐的支持和帮助,天竺必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我定会扬我大唐国威于四海!”
说完,他转身离去,随后便踏上了归吐蕃的征程。
而同一时间,大唐的使馆中,新罗王子金春秋却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他的双眼紧盯着窗外的天空,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希望的迹象。
时间回溯到半个月以前,那天,大唐的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艘摇摇欲坠的海船。
巨大的风浪推动着它,让它像是一片无助的叶子般在海面上飘荡,最终,在浅水区域,海船终于支撑不住,搁浅在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