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龚父的话,龚晋慷一边嚼着排骨,一边含糊不清的回应道,“爸,你说的我们班主任有没有说什么?这是在指是什么啊?”
龚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还能说什么,就是有没有跟你们说一些高考期间有没有需要注意的点啊,比如试卷要保持整洁这些啊?”
“我滴亲爸诶,这些我们早就知道好不好!”龚晋慷不屑地回应自己的亲爹,“这些根本不用我们班主任说,大家都知道的事!”
眼见着老父亲面色不善,龚晋慷连忙改口,“说了说了,我们班主任说了的!叮嘱我们考试的时候要仔细一点,还给我传授了一大堆考试时候的技巧!”
见此情形,龚父这才收回了死亡射线,“过几天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你收收心,哪儿都别去了,好好复习!不然,你都对不起你们周老师对你们的好!”
龚晋慷有些不满,“爸,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之前就会乱跑一样!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好不!”
龚母也连忙帮腔,“就是,你儿子现在什么样,你自己心里不知道?晋慷跟以前比起来,已经很好了!能有现在这成绩,你就偷着乐吧!”
龚父闻言,原本不满的脸上,也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越来越多。
最终,在母子俩的注视下,龚父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哈哈!”
龚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冲儿子欣慰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确实,和以前比起来,现在确实懂事多了。”
随即,龚父放下了酒杯,和自己的妻子感叹道,“你说咱们这位老校长还真挺有本事的,这位周老师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愣是被他给骗到了二中这学校去了。”
“二中也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差,王校长带的这几年,简直可以说是蒸蒸日上了!”龚母白了龚父一眼,自然明白龚父话里的意思。
虽然没有明说,但龚母其实也知道,作为公务猿的龚父是有些看不上作为还是市重点的濡须二中的。
也就是龚母的兄弟冯志强在二中担任教导主任,夫妻俩觉得有孩子的亲大舅帮忙照看龚晋慷,肯定要比花重金去没什么熟人关系的濡须一中、濡须中学借读要好得多。
再者,就算龚晋慷去了濡须中学、濡须一中去借读,以龚晋慷的底子,能不能跟得上那些本校学生们的进度两说,到时候是好事还是坏事还说不定呢。
“而且,说什么骗,这么难听!人周老师肯定是心甘情愿的被王校长给说服了才去的二中的啊!”
龚母接着说道,“周老师这个人,平时也不收礼什么的,而且人还这么年轻,估计来二中也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吧!”
龚母觉得,周老师之所以放着大城市里的好学校不去,来濡须这么一个小县城,而且去的还是二中这种不上不下的高中,肯定有他的一份坚持以及理念。
毕竟当初龚父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时间一久,那份热情和心性自然而然也就慢慢消散了。
看不上二中归看不上二中,但龚父对周喻可是心服口服的。
龚父点了点头,附和着龚母的话,“这个确实,咱们当初要请他吃饭他都不愿意,还是晋慷他舅跟人说了要请周老师吃一顿家宴,这才把人请到了家里来了。”
说完,龚父斜了一眼埋头扒饭的龚晋慷,心想也就是这小子运气好,去年正好遇到了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