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
郑府。
“希望武王陛下能给芝豹他们一条活路。”
郑芝龙端详镜中的自己。
他穿上了自己的都督服。
毕竟这次出征,是要去接纪尘的。、
他不愿自己有半点失礼,或是什么错误的地方而惹怒武王。
现在对他,对郑家而言,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若是 武王对他们家起了杀意。
他丝毫不怀疑,即便逃到了天涯海角,最终也是个死字。
“芝凤,芝豹到哪呢?”
郑芝龙转身,喊门外的侍卫快去催催。
莫要耽误吉时出兵。
但就在此刻。
“啊!”
他正擦拭花瓶的侍女突然一声惊叫。
那名贵的唐三彩国礼马,顿时就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家家家......”侍女看向他,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我、我.........”
郑芝龙嘴角抽搐。
很多财宝,他都搜刮出来,准备交给武王了。
这东西。
是少数他爱不释手之物,所以才留下........
结果今天......
他气的想吐血。
如果换做以往。
就算不杀生。
他也必然会狠狠抽打这个侍女以泄气。
但现在嘛.......
现在是武王的世道!
武王爱民如子,将全天下百姓视作珍宝。
他敢杀武王视作珍宝的女子?
他敢随意抽打?
想着这样一个人,处理干净就行?
谁知道武王他妈的有没有什么锦衣卫?
武王之法严苛甚于明太祖!
武王杀人,更是精准。
就连海外的事,武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手眼之通天,必然更远胜于明太祖!
更别说赔钱。
赔得起个屁!
早先还是整个人都是他的财产,算是他的奴隶的状态呢!
但武王。
要毁灭这么久以来的贱籍政策,要取消奴婢制的法令。
要天下平等。
他也就只有随武王心愿。
郑家昔日的奴婢,而今全部都是自由人。
愿意走去自食其力的。
他就任走。
不愿走的......
嘿!
他还没有开除的能力!
因为现在有个什么劳动保护法。
不对。
这种重大过失,应该可以开除吧?
郑芝龙思索着。
武王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他已经干了一些可能让武王不喜的事了,比如没有第一时间砍掉郑芝豹、郑袭的脑袋。
若是还在这种事上得罪伟大的武王。
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小主,
而就在思考之间。
他突然明白了。
侍女为何会如此反常。
一把刀子,寒光凛然。
捅死了他想杀但不敢杀的侍女。
原来,是保养藏品时看见了刺客?
郑芝龙一时有点绝望。
那你喊有刺客啊!
你喊什么家家家!
什么废物侍女啊!
当初真是脑瘫了才将其留在身边。
郑芝龙正欲大喊,呼唤侍卫。
但就在此刻。
“踏踏踏、踏踏踏........”
门外传来了一阵难听的嘈杂步伐声。
“大兄,你真的要将一切交给武王。甘心放弃海上的收益?放弃亲兄弟的命吗?”
声音出奇的熟悉。
是他的亲弟弟,郑鸿逵。
没有多久。
郑芝龙又是看见了满脸是血的郑芝豹。
“父亲。别喊了,你来这儿带的人都被我们杀了,或是被凤叔支走了。”
他的儿子郑袭也是喘着粗气,向他拱了拱手。
都是带甲相见。
“啪!”
郑芝龙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在郑袭稚嫩的脸上,立刻起了五个深红的指印。
“你们要造反吗?”
他怒斥两个兄弟。
这都是在干什么!
郑芝龙被他们气的真是火冒三丈。
居然如此堂而皇之杀他的侍女!
先不说给不给武王面子的事。
给他的脸又搁到哪里去呢?
郑芝豹也很委屈,此刻委屈化作愤怒:“造反?你连自己亲兄弟,亲儿子都要杀!回来就把老子兵权卸了......”
“你是谁老子?!”
郑芝龙愤怒的咆哮。
“谁不让我活!我就是谁老子!”郑芝豹吼了回去,眼睛发红,“你是我亲大哥,我这么信你!你回福建,调走我的侍卫,卸我兵权,我都干了!结果你还要杀我!把我关进牢里!现在要用老子,就把老子放出来,要老子去给那狗屎武王打仗!老子就该等死吗!老子反了!”
................
此刻。
乞活军所在。
纪尘骤然发现。
本来属于自己的绿色地图——福建,居然骤然变红了。
是郑芝龙还想造反吗?
必然不是。
若是郑芝龙想造反。
那早趁他还没回来,和满穗虚与委蛇之际就该造反了。
那只有一个原因。
郑芝龙在对自己郑家清洗之中,翻车了。
被清洗的对象给扳倒了。
“本来想给郑家一条活路走的。”
纪尘眸子微抬。
他也算得上算无遗漏了。
但真的没算到这一环。
郑芝龙好歹也是一代枭雄,将郑家打造的如此之大。
二十多万,概括天南地北之人的海军。
荷兰、不列颠、小日子都曾在海上被他打服。
结果居然在这里翻了车?
现在的他还没到老年痴呆的时候啊。
怎么能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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