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苗昭容的提醒,他匆匆赶去了小公主的寝殿联系老张。
没有看到苗昭容的嘴角挂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
宋仁宗呼哧带喘地一路小跑,“飕飕飕”赶到小公主的寝殿。开始用手机狂call老张。
此时,老张、老张媳妇、张悦笙、团团、小公主五个人正“打鬼子”呢,玩得热火朝天的。
“打鬼子”是一种扑克的玩法,五个人组局,两副扑克牌。挑出去七个3,单留一张红桃3,再挑出去一张红桃4。红桃3和红桃4是一伙儿。抓到红桃3的就是明皇,先出牌,抓到红桃4的就是暗保。
明皇是明面上的靶子,暗保顾名思义,就是暗处保明皇的人。通常是二打三的状态,当然,如果自己抓了红桃3和红桃4两张牌,那就是一打四的局面。
出牌的规则非常简单,单管单,对管对,三个管三个,以此类推,没有顺子、联对、三带一、炸弹之类的。东北通常都是2和4是会儿(就相当于是除了王最大的牌,4比2大),红桃3就相当于红桃4。
输了的人要给赢了的人“上贡”,就是把最大的那张牌给赢家。明皇输赢都翻倍。
这个游戏的有趣之处在于,因为有暗保浑水摸鱼,除了暗保心知肚明以外,谁都不知道谁和谁是一伙儿。什么“反间计”、“瞒天过海计”、“笑里藏刀计”、“苦肉计”、“声东击西计”、“走为上计”等等,三十六计在一个小小的牌局里,被用得明明白白的。
还有一刺激的地方就是有机会“反败为胜”,那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暴动反进贡”,也就是抓到两个“大王”或者是两个“小王”一个“大王”,赢家要反过来给输家“进贡”。
小公主手手小,拿不住牌,但是她记性好,她可以把牌分成几部分,记住每一部分的牌里都有什么。而且她会算牌,能够记住谁都出了什么。
再加上有高爷爷教过兵法谋略,别看她年纪小,心眼儿可不少,玩得可6了呢。
相对来说,团团这个正常的小朋友就“单纯”的多,总是看不清形势,还不会“藏奸”。抓得牌好不好,就看他嘚不嘚瑟了。还老被人误导,打自己人。
小公主都看不下去了,奶唧唧地跟团团说:“嘚嘚,你肿么介么好骗鸭。”
心里暗戳戳地想,下次刀(高)耶耶乃,也带嘚嘚一起玩一玩,让刀耶耶帮他好好长长心眼儿。男孩纸太好骗呐,要七亏哒。万一被卖到缅北噶腰子肿么办?
不过团团的性格好,输了也乐呵呵的,不像他妈妈,从小爱歘尖儿,一输就尿唧。
为了不让团团的游戏体验感太差,大人们得适当放放水。
老张收到宋仁宗的视频电话,想都没想就挂断了,还直接顺手拉黑了。
他对宋仁宗最近的表现老大不满意了。孩子孩子他不管,媳妇媳妇他不问。就跟他出了精子,就可以心安理得当个没事儿人一样。
宋仁宗不光“骚扰”老张,他还“骚扰”小公主。
当皇帝的,都“鸡贼”,虽然自己拿捏不了神仙爸妈,但是他可以道德绑架自己在神仙门下的女儿。
宋仁宗就跟疯了一样,又是疯狂发消息,又是夺命连环call。
电话手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听就是有急事儿的节凑。
小公主还在生胖气,因为爹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来小脑斧啦,他一定是不爱小脑斧啦。
小公主并不想接电话,但是她又好奇为什么爹爹突然想起小脑斧啦,肿么在这个时候打电发?
小公主虽然聪明,但是她还是阅历少,并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她没忍住,还是看了宋仁宗发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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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不要紧,她就纠结了。
看到爹爹是为了没有出生的妹妹才想起来自己,她心内五味杂陈,又是吃醋,又是难过。但是善良的她又做不到冷眼旁观,让这个跟她争宠的小妹妹还没有机会看到世界,就胎死腹中。
所以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接通了宋仁宗的视频电话。
“喂,蜀黍。”
因为有团团在,所以事先也跟宋仁宗沟通过,叫他叔叔。
宋仁宗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正在焦躁呢。突然听见小公主的声音,他直接冲口而出:“阿悟,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知不知道你苗姐姐的情况有多危急?”
语气相当的差。
小公主委屈巴巴地开始掉小珍珠。爹爹这么久都没跟寄己联系,都不问寄己好不好,就冲寄己凶,真是太坏了。
还没等小公主说话,老张那边不乐意了,直接吼道:“你凶什么凶?你有什么脸凶?没事儿的时候不闻不问,有事儿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你这个叔叔可当的真行,够便宜的。”
宋仁宗本来就因为老张不接电话憋着一股火,这时候听见老张怼他,气更是不顺。
但是他还记得自己现在正在求人,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
他压制着怒气解释说:“事有轻重缓急。苗昭容这一胎险象环生,所以朕才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看顾。阿悟不是好好的嘛,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才没有分出精力给她。”
“你怎么有脸说这话的?阿悟刚大病初愈,你知道吗?她过生日的时候你在哪?她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她有点小脾气不正常吗?你有什么资格因为别人吼她?”
“说到底,那个苗娘子是你的女人,跟我们阿悟有个毛线关系?她好不好的,跟我们阿悟说不着。”
张悦笙冷冷地说。
“渣男。”团团跟着补刀。
虽然他不知道渣男的具体含义,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个好词。这个奇怪的蜀黍吧阿悟惹哭了,那就是坏人。
小孩子的恩怨就是如此分明。
“朕,不是,我……我不知道阿悟也生病了。我以为她在这边挺好的。”
宋仁宗一听小公主病了,立刻就理亏了,声音不光降了八度,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托您洪福,总算是没大碍。”
老张阴阳他。
宋仁宗还是厚着脸皮提出了要把苗贵人送过来安胎的请求。
老张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