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云这段时间心情非常差,主要原因就是赵名堂在厂里混的越来越好,有点扶摇直上的感觉,厂里员工的舆论就发生了一边倒的现象。
每次厂里领导讲话时,都会表扬赵名堂,而赵名堂也很谦虚,厂里人都赞扬他,认为他是新起之秀、长得又玉树临风。特别是车间那些小姑娘,谈起赵名堂时就特别兴奋,把他说得像大明星似的。
最可恨的是厂里那些男孩子,他们一提到苏丽云就会说:“那个“娘们”一看就是个喜欢犯贱的“骚货”,走个路都不正经,扭来扭去,像个“偏瘫”似的,”。
一提起张玉娟,又是另一番口气:“张姐人家以前是咱们厂的“厂花”,温柔善良、又非常贤惠,和赵工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苏丽云每次听到这种声音时,就气得脑袋疼,真想跳起来破口大骂,认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成了墙头草,“欺软怕硬”。
这时候,她再看李明龙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前几年感觉他非常“霸气”,就像一个乱世里呼风唤雨的“领袖人物”。
现在再看自己的丈夫李明龙,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整天就会咋咋呼呼,实际上没有啥真本事,也就是个啃老族。
薛少虎自从和刘小丽接触以后,就把所有心思放到这个女孩身上了,毕竟自己已经快30岁了,还没有结婚,这次直接奔着结婚的目标去的。
印花机上面相对自由一点,只要上夜班时,他都会溜到前处理车间找刘小梅,这两个人对爱情都属于“慢热型”的人,最初很难发生反应,虽然对“对方”都有好感,但很难“起反应,”。
可是,只要发生了反应,那就会“燃烧”的噼里啪啦,就像熊熊烈火一般,势不可挡。
他们半夜偷偷在氧漂机的“蒸箱”后面拥抱,说悄悄话,爱的难分难解。
张玉娟总是拿刘小梅来玩笑:“小梅,这次姐给你当“媒婆”,介绍一个如意郎君,你怎么感谢我啊?”。
“咯咯,请你吃大餐吧,等发了工资后,你想吃啥只管说,”刘小梅兴奋地咯咯直笑。
“哎吆,小梅,没想到脸皮挺厚的啊,你们俩大半夜在“蒸箱”后面干啥呢,给爱情升温吗?”张玉娟故意逗刘小梅。
刘小梅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哎呀,玉娟,你真烦人,我们只是稍微亲昵了一下而已,你和小赵“实战”了不知多少次了,还好意思说我,哼!”。
“傻丫头,姐和你开玩笑,还生气呢啊,”。
“没生气啊,只是你这被小赵“洗礼”过的女人,说话也太直接了,简直能羞死人啊,”刘小梅不好意思地说道。
苏丽云好长时间没有和薛少虎在一起了,心里忍不住有种思念,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他,毕竟自己是结过婚的女人了。
一天晚上,李明龙和妻子聊天,笑着说:“咱们那张借条看来也没啥用了,扔掉的话有点可惜,留着吧用处也不大,”。
“那不一定,我认为留着还是比较好,至少到时候拿出来让薛少虎知道,他还欠咱的钱,让他多少有点心理压力,”苏丽云慢悠悠地说。
“嘿嘿,说的也是,不过他有钱就是不给咱们的话,咱总不能再打他一顿吧,那样有可能把他给逼急了,”。
“咯咯,你这个傻瓜,怎么不动脑筋呢,咱们拿着欠条经常去找他一下,给他制造点心理压力,他感到疲惫的时候,多少就会给咱一点钱,有总比没有强吧,”苏丽云咯咯娇笑着跟丈夫说。
“嘿嘿,那你去跟他要去吧,要一点算一点,要不来也无所谓,”李明龙笑着跟妻子说道。
“现在去要吗?”。
“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你咋好意思去人家住的地方呢,”李明龙又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