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难熬,四下透风还没有厚衣服厚被子。
能活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时萋觉得程家那两口子大约没安什么好心思,也许存着让程实自己自然死亡的打算......
毕竟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带子”之后,程实就成了没用的。
她活着,他们就得提心吊胆。
当然这只是时萋的猜测。
但,人心复杂,一切都有可能。
“说不准孩子不丢,也活不过今年了.......”
听了时萋的分析,竹子很是气愤。
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你不想好好养,别偷人家的娃儿呀!还给人家呀!
她势要盯紧了监控,好捉住那俩人的小辫子。
时萋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看着竹子气鼓鼓的忙活去了,感到很是欣慰。
小劳力安排妥当,她只等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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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稍微休整了几天,接待了几波上门探望的亲戚后。
刘家的日子就步入了正轨。
找回孩子的刘父刘母充满了干劲。
等时萋上了学的第二天,便决定要努力挣钱了。
以前孩子不在家的时候也就算了,他们吃的差点,住的差点都无所谓。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闺女,闺女又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凭借自我感觉猜测)。
现在孩子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身边,一定得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为了方便接送时萋,两人商量了几日,最终没有选择去亲戚介绍的单位打工。
上班的话,肯定是没有学生回家的早。
即便时萋表示自己能够独自来回,她父母依旧坚持要接送。
刘父便决定自己弄个小摊,卖点小吃之类的。
这样时间灵活,说走就能走。
小城市这边的生活节奏缓慢,街道也没有大城市那般拥挤。
上了初中的学生,由家长接送的并不算多。
特别是她这样的初二学生。
时萋给刘父刘母做了几次思想工作,见夫妻俩眼巴巴的望着她。
也就无奈不再干涉二人继续接送自己了。
这是丢孩子丢出了心理阴影。
几句话是无法劝动的,只能靠时间去消磨两人心底的担忧情绪。
她只是觉得每天接来送去的,太过麻烦。
不过等时萋在操场上远远看见校门外伸长脖子张望的妈妈/爸爸,待见到她之后便立即露出笑容。
她就不再提自己走的事了。
只要这两人觉得开心就好。
刘父的小吃摊子是做夹饼的。
夹饼并不是北兴这边常见的吃食。
刘父刘母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接触了许多其他城市的特色。
夹饼的制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食材新鲜,用料好。
味道就差不了。
刘家两口子把小摊拾掇的干净,即便夹饼摊子上有许多油炸的食物,会溅出来油点子,也很快被两人顺手擦干净。
一个饼可以夹上许多炸串、小菜。
花样还算蛮多的,所以只是试水的小摊子摆了一段时间后,生意出乎意料的红火。
北兴市没有那种一二线城市卷。
学校也大都是走读的学生。
下午放学到晚自习这段时间只给一半小时吃饭,很多学生都懒得回家折腾,选择在附近吃这顿饭。
小主,
刘父刘母的小吃摊,如果在时萋的学校门口卖应该会更红火。
接她放学也更方便一些。
但两人总担心时萋的同学以此来嘲笑她。
所以都是去另一处更远的学校附近支摊子。
临到时萋放学前,会骑上电动车从另一所学校外赶过来。
时萋建议了几次让两人挪到他们这边。
不过刘父总会笑呵呵的借口说那边是高中,学生更多、生意更好。
全方位包围式的父母关爱,也体贴的想到了方方面面。
这种感觉太过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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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亲戚们,之前劝说过夫妻俩不要继续找的爷奶、叔伯之类,其实也没有坏心思。
毕竟立场不同,即便也替刘父刘母心痛,却无法感同身受。
他们更多是从理性的角度去考虑。
担心儿子/兄弟找到最后人财两空。
时萋被找回来之后,亲戚们也是高兴的,硬是塞了大大的红包给她。
前期时常来家里忙前忙后,或是送些自家种的小菜,或是自家榨的花生油。
刘家的小摊子还没怎么起来时,也明里暗里的照顾了不少。
“人性还真是复杂。”竹子摇头感叹。
有这样互相团结,注重亲情的人家。
也有利益至上,恨人有笑人无的小人。
时萋点了点头,随着进入的世界越来越多。
她和竹子一同体验到各色各样的人。
有时候也挺感慨的。
她们俩谁也不是人,却比人还要多愁善感。
“时萋,为什么现在总觉得再说咱俩不是人这个话题时,就感觉在骂人?”
时萋:.......
她也有这种感觉。
“可能,咱们已经把身份带入了吧!”
竹子碎碎念:“不应该呀,我又没出去过......”
没体会过做人的日子,又怎么会把自己代入呢!
这话多少掺着点渴望的情绪。
这么多年只能听和看,不能切身体会时萋所过的生活。
搁谁谁都难受。
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顶多说些安慰的话。
“没事没事,有志者事竟成,神话故事你看过没?”
竹子疑惑她这跨度:“哪个神话故事?”
“哪吒重塑肉身那段。你研究研究,看看三千世界里有没有这类型的,咱们去一趟你就能出来了。”
竹子:“你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