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听了忙拒绝下来,“不不不,万万不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到万般无奈之下可千万不能造次!”
对此,礼部员外郎顾大章万般不解,“为何?万历皇帝当朝时,我们多次用过这种方法,现在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魏大忠尽可能忍着,避免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你还没有分清楚目前的局势吗?如今宦官当道,何况魏忠贤又极受陛下宠信,再加上陛下读的书并不算多,也容易被人操控!
万一皇上与百官发生对立,那指定会发生什么大事的!可千万要小心行事!”
周朝瑞面露惧色,一脸痛心疾首,道:
“皇上本来就听信魏忠贤,不妙,不妙啊!汪文言被抓至今并未坐实罪名,他的亲朋故友前去探望打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怕他魏忠贤怎地?”
“你有所不知啊,这件事情还是得要看掌握在谁的手里,魏忠贤一定会借机大做文章,说汪文言仍在死牢与外界勾结!以致罪加一等!”
叶向高实在是太了解魏忠贤的为人了,此人阴险狡诈,排除异己,不择手段,实在不能不联想到这点。
“此事需要人证物证,必须得有人证实汪文言没有做过这种事,可恶你的关键在于目前尚无证据证实,若真是要早起来只怕难啊!”
房可壮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没有了主意,只能先听听这些个前辈的主意了。
只要前辈需要,他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我们心中忧虑重重,唯恐魏忠贤已暗中动手,若真至死无对证之时,恐怕魏忠贤会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周宗建忧心忡忡地说道。他最担心的便是魏忠贤再次占得先机,日后即便有机会反击,魏忠贤的地位恐怕也将坚如磐石,难以动摇。
到了那时可不是他们几个能解决的了。
赵南星的面容紧绷,他低下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叶大人,魏忠贤此人的出身本就不堪,不过是市井无赖的身份罢了,自成年后他才选择净身入宫当太监,
太祖高皇帝曾有遗训,明确禁止太监涉足朝政。然而,魏忠贤却倚仗着东厂的权力作威作福,呼朋结党,欺君罔上,实乃大奸大恶之徒啊!
若继续放任其权势蔓延,大明二百余年的法制将被彻底破坏!下官认为,我们必须果断行动,解决掉这个毒瘤!”
杨涟同样对此表示坚决的支持。他认为,魏忠贤的存在对朝廷和国家的稳定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以维护大明的安宁和法度。
“赵大人所言极是,魏忠贤这老贼指鹿为马,构陷忠良,其目的无非有二,
一来是想借此事立威,杀一儆百,让朝中百官对他敬畏三分;二来则是想趁机搅浑这趟浑水,甚至不排除他与崔文生、傅木魁等人暗中勾结的可能!”
叶向高微微颔首,对他们几人的看法深表赞同:
“诸位所说不无道理,但此事毕竟涉及宫廷秘事,若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恐怕皇上还是会被魏忠贤的片面之词所蒙蔽,如此一来,汪文言的性命仍是岌岌可危;
眼下魏忠贤在朝中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真话没人敢说,趋炎附势的风气如瘟疫般蔓延,闹得人心惶惶,长此以往,这朝廷的威严与正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