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然正在山林间闷头练功,手脚并用,呼呼生风。正练得起劲,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响。
他赶忙收了招式,眨巴眨巴眼睛,满心好奇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到了地方,只见两拨人正跟斗鸡似的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边的人身着青衣,为首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名叫厉风。
这厉风长得那叫一个凶神恶煞,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横肉一抖一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阔刀,朝着对面直比划,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仿佛要吃人。
另一边身着白衣,为首的是个面容俊朗的青年,名为林云。林云虽说长得好看,可神色冷峻得很,手里的长剑也握得紧紧的,身子站得笔直。
楚天然猫着腰,悄悄靠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脑袋探出去,眼珠子滴溜溜地来回转着观察着。
厉风扯着嗓子大声喝道:“林云,今日你们休想从这里过去!”那声音大得,震得林云这边人的耳朵嗡嗡响。
林云眉头一皱,嘴角一抿,冷笑一声:“厉风,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
厉风挥舞着阔刀,“哼,今天就是不让,你能怎样?”
那厉风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表情不住地抖动,活像一只发了狂的猛兽。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唾沫星子飞溅着喊道:“老子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你们别想从这儿过去!”
林云身后的一名弟子忍不住喊道:“师兄,跟他们拼了!”这弟子年纪不大,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林云抬手制止,“莫要冲动。”说罢,他看向厉风,“厉风,我们两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如此刁难?”
林云的目光沉稳而坚定,眉头微微皱起,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儿。
厉风“呸”了一声,“少废话,你们最近在江湖上声名大噪,抢了我们不少风头,今日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阔刀在身前胡乱挥舞了几下,呼呼作响,瞧那架势,恨不能立刻就把林云等人砍翻在地。
楚天然心中暗自嘀咕,原来是门派之间的争风吃醋。这楚天然蹲在一旁的草丛里,眼睛瞪得溜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子微微前倾,紧张地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这时,厉风身后的一个瘦子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厉风哈哈大笑,“林云,只要你们今日给我们磕三个响头,就让你们过去。”
这瘦子贼眉鼠眼的,一边说一边还挤眉弄眼,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厉风听了他的话,笑得前仰后合,肚子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林云脸色一变,“你休想!”
话音未落,厉风猛地一挥刀,朝着林云砍去。那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像是要把空气都劈开一般。
林云侧身一闪,手中长剑刺出。只见他身形如燕,动作敏捷,那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两派弟子也纷纷加入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
这边一个青衣弟子挥拳朝着白衣弟子打去,那拳头虎虎生风。白衣弟子侧身躲过,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青衣弟子的肚子上,青衣弟子“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
那边两个弟子刀剑相交,火花四溅,打得难解难分。一个青衣弟子使了个阴招,从背后偷袭白衣弟子,白衣弟子反应迅速,回身就是一剑,刺中了青衣弟子的肩膀,青衣弟子疼得龇牙咧嘴。
楚天然看得心惊肉跳,只见林云剑法凌厉,身形灵活,与厉风打得难解难分。
林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干净利落,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上下翻飞。
厉风也不甘示弱,那阔刀舞得呼呼作响,招招致命。而其他弟子们也是各施绝技,有的拳法刚猛,有的腿法刁钻。
有的弟子飞身跃起,一脚踢向对方的脑袋;有的弟子在地上翻滚,躲避着攻击;还有的弟子相互配合,一个吸引对方注意力,另一个趁机出手。
突然,林云一个不慎,被厉风一刀划伤了手臂。他的弟子们惊呼:“师兄!”
楚天然心中一紧,忍不住想要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林云紧咬着牙关,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剑法猛地一变,招式愈发凌厉,那剑挥得呼呼生风,竟渐渐占据了上风。
厉风瞧着这架势,心下焦躁得不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嘴里喘着粗气,招式也变得没了章法,胡乱挥舞着阔刀,整个人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
林云眼睛一亮,瞅准了时机,一个飞身向前,那剑直直地刺向厉风。
厉风躲闪不及,肩膀被刺了个正着,“哎哟”一声,疼得他呲牙咧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住手!”一声怒吼传来,声如洪钟,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一位老者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身而至,稳稳地落在众人面前。这老者身穿黑袍,那黑袍上绣着的纹路虽说有些磨损,可依旧透着几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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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高大,腰杆挺得笔直,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下巴上的胡须随风飘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众人见了,纷纷停手,赶忙躬身行礼,厉风和林云也不敢怠慢,低着头齐声说道:“掌门。”
老者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严厉地扫视着双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为了一点虚名,就在此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厉风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掌门,是他们……”
“住口!”老者大喝一声,打断了厉风的话,“别给自己找借口!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厉风吓得一哆嗦,赶忙应道:“是,掌门。”林云也不敢吭声,带着自己的弟子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楚天然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望着两派人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这江湖的恩怨真是复杂,为了那所谓的名声,竟能如此不顾死活地拼斗。
楚天然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打骂声。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伙人正围着一个小乞丐拳打脚踢。
“叫你偷东西!”
“打死你这个小贼!”
那小乞丐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上的破衣服沾满了尘土,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楚天然连忙大步向前,大声喝道:“住手!”
那伙人听到声音,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楚天然。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人瞪着楚天然,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