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隆隆,大康骑兵摆出一对对的冲击阵型,朝着对面同样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发起了冲锋。
在两军接触的瞬间,夹在大康骑兵腋下的马槊瞬间给予他们巨大的杀伤,这东西的威力,不是弯刀或者马矛能够比拟的。
但是,匈奴人的骑兵技艺更为精湛,作为马背上长大的民族,他们拥有更高的驭马技艺。
战争,没有不伤亡的。
不断有大康骑兵倒下战马,但,匈奴人倒下的更多。
呼邪还没从军营里突然爆发“疡症”中缓过神来,就被手下人拉到了一处土坡。
他在后方的土坡上惊骇地看到,自己乃至所有匈奴人引以为傲的骑兵,正被他以往看不起的大康骑兵大肆冲击。
虽然也有大康骑兵被击中落马,但总体来说,他们的损失要远远大于大康骑兵的。
“这?这怎么可能?”呼邪抹了抹满是眼屎的眼睛,又仔细看了起来。
这回看懂了。
大康的骑兵虽然马上功夫不如匈奴骑兵,但是他们的装备好啊。
看看人家,人手一柄很诡异的精钢长柄武器,哪怕隔了好大一片空挡,他都能看到刃口闪烁的寒光。
大康骑兵一挥手中利刃,就有一名匈人骑兵被斩落马下,而己方骑兵手中的弯刀砍在大康骑兵身上,只会激起一串串火花。
这帮人身上居然穿戴着全身护甲!
当然,也不是具装重骑兵那种笨重的东西,而是...介于轻骑兵和重骑兵之间,人具装,马却无。
而呼邪却没心情想那么多,他看着从玉门关内不断乌拉拉涌出来的大康步卒,心生绝望。
他与他的军队已再无应战之力了。
“王上,怎么办?”身旁的人战战兢兢地道。
呼邪恨恨地往自家营地里看了一眼,恨声道:“先撤,我等...会回来的。”
而另一边的大康阵营。
不管是原来的玉门关守卒还是支援而来的步卒们,一出门就是一大片花花绿绿的东西还有不断传到他们鼻子里的恶臭味。
不远处,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残肢断臂。
这些都是匈奴人攻城的时候留下的,大康戍卒没空清理,只能留在原地了。
yue~
有没见过世面的新兵忍不住吐了出来,但更多的人还是脸色发白,强行压住了吐意。
而老兵们快速结阵,端着长戟朝着匈人营地的方向小步跑去。
呼邪看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仰天咆哮:“卑鄙的大康人,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策马朝着身后奔去。
他身旁的副帅如释重负,连忙给朝着传令兵说:“即刻吹撤退号,让骑兵们给我们拖时间。伤者?伤者不要了,全杀了,不能给大康人当俘虏。”
“将军,真的不管伤兵营里的伤员了吗?他们可是我们的同胞啊。”
副将抽出腰间的弯刀:“再多说一句,我第一个砍了你。”
“传令下去!”
“全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