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符华的呼喊，又或许是其他原因，总之，零那即将落下的大剑竟然真的在半空中稳稳地停住了，没有再继续往下砍去。

此时，大剑距离李素裳的头顶仅有咫尺之遥，李素裳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大剑上传来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能量。

过了好一会儿，李素裳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她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说道：“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是啊，活下来……”零轻声呢喃着，他的眼神坚定无比，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柄巨剑猛地插入地面，就直直地立在了李素裳的面前。

刹那间，李素裳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便是一阵劲风扑面而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巨大的剑刃已经深深地插进了土地之中，离她仅仅只有咫尺之遥。

直至此时，李素裳这才感受到那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面庞，带来一丝凉意。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

刚刚的动作和那时的动作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嗯，应该说是好久不见呢，好像又不太对……”零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符华身上，平静地开口说道，“今天下午我们不是才刚刚见过面吗。”语罢，零迈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符华。

只见符华有些狼狈不堪。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零满脸惊诧地看着面前符华，忍不住出声问道。

只见符华艰难地直起身来，轻轻咳嗽了几声，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般的苦笑，缓缓说道：“看来还是我有些太大意了……”她的声音略带虚弱与无奈。

听到这话，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之色，急切地追问道：“难道你刚才没有使用人为崩落吗？以你的实力，如果使出那一招，不可能会败吧！”

要知道，在零的认知里，使用了人为崩落的符华绝对拥有战胜李素裳的能力。

然而，面对零的质疑，符华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苦涩的笑容，回答说：“这个嘛……还远远没有到需要动用那种力量的程度……”

“等等，人为崩落......”符华闻声猛地一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

因为按照常理而言，零本不应知晓这一招式才对。符华瞪大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紧紧地盯着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记忆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