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葭晕船晕车晕伞晕时空,此刻疲惫至极实在没心情和人兜圈子。她烦躁不堪的说:“有话就说!”
对方本想客套一下再入正题,被陆葭这么不耐烦的语气干扰了只好说:“陆大师,想必您已经知道我委托您的事了,实不相瞒,我也是经人指点找到您的……”
“出多少钱?”陆葭打断他的话直接问道。
电话另一头愣住了,陆葭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有些意外,本来准备好的一堆说辞竟然毫无用处。陆葭以为他没听懂,又说了一遍:“你能出多少钱?我可以帮你找到箱子!”
男人哑然一笑,他想到初遇陆葭的时候,陆葭乔装打扮成小江湖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江湖小骗子。陆葭这样的一面能直接开口问报价也就不奇怪了。而且第一次试探陆葭,显然对方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一副爱理不理的懒洋洋样子,也不像会巴结人、或是贪财、或是缺钱人家能养出来的性格。而且以“陆家后人”的身份也足够她吃饱饭了。现如今她直截了当的问委托人报价,想必是真的遇到急事了。
想到这他的眉眼不由得微微弯起来,索性放开了说:“陆姑娘尽管报价,只要我出的起……”
“一百万!”
“一百万?”男人有几分惊讶的语气问道。
“一分不能少,你想好联系我。”陆葭准备挂电话,男人急了的语气:“等等……一百万成交,我同意!”
“先转账,走公司账户,我还要交税的。电话保持通畅,到时候我需要什么东西会告诉你。”陆葭简短交代两句就挂了电话,她很累。如果不是很需要钱,别说一百万,就是给她一千万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男人听到电话挂断的忙音笑了,办公职务着正装,下了班偶尔休闲装才显出年轻人原本该有的朝气,即便这样那种久居高职位的气息也丝毫掩盖不住。
一百万对他来说是小事,但若是能帮得到那个小丫头倒也无妨…何况,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想找到那个箱子的难度有多大,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找了十几年仍然无所获。他只记得母亲临终所托一定要找到打开,那个箱子一定还在澜沧江里。可时隔那么多年,那个箱子在已经成了家族里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故事,谁晓得会不会是姥姥老糊涂了告诉母亲的,母亲又来告诉自己?再者就算有那么个箱子,一百年过去那木箱子在水底也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但母命难违,既然是母亲临终遗言,哪怕只是个故事也要去照做,就算打捞出来个早已腐烂的破木头也得去捞。
这些年他也花了很多钱,找了各种人才都一无所获,后来也真的是经人指点找到陆葭,那人说此事非她不可。“非她不可”细思极恐,也就是,这世界上只有陆葭一个人能找得到,换了第二个人都不行。
这年头没人是傻子,这男人自然也不轻信。他暗中观察了陆葭很久,甚至两次三番试探接触,觉得这姑娘也是个有趣的人。
尤其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神情让他觉得很新奇,这和平日里总是围着自己转的那些男人女人不太一样,这姑娘对钱就像个貔貅似的却令人讨厌不起来,她有些小狐狸的狡黠又带着几分傲娇,一副你来找我就要先付钱我才和你说话的神情,让人不爽同时又产生了一丝较劲的杠劲。
只是他现在有求于人不能硬刚,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在津门这城市…只要不触犯界限门槛儿,这地界儿怕是还没有他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