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止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势头被乍然打断,他只好紧紧抿着唇,喉头一滚,咽下了一肚子的话。
严诺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一脸风平浪静的嘲讽起来:
“北洲王说出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北洲王若是有病,还请北洲王去找大夫治病,莫要对着别人的未婚妻子犯疯病。”
“世子殿下若是发起火来,区区一个北洲王恐怕招架不住。”
话音一落,严诺身形一转,径直迈步朝着前方继续走去,身后随即就传来晏止幽幽的语调:
“我若是能有他那样的身世,何须费劲心思做这么多事?”
严诺脚下步调没有停顿,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直接离开了这个庭院。
一场同庆宴结束,严诺回到严宅时,严老太太竟然坐在院子里等她。
真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严诺忍着心中的不快,径直走到严老太太对面坐下:
“祖母特意在这里等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严老太太也不避讳,直接开口就问道:
“诺儿,你是不是去公主府参加同庆宴了?”
严诺点了点头:
“是的,祖母跑这么远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严老太太讪讪的笑着:
“诺儿,你是严家的家主,朝中有这么重要的宴席,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
“你这一趟就自己一个人赴宴,可是被满朝文武官员们都瞧见了。”
“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在私下里胡乱议论,说你在家中被严氏长辈们排挤?”
“连赴同庆宴这么重要的事,都只是你一个人前去,也没有家人作陪。”
“这要是被官员们议论的传开了,对你的名声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