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是两件事,心里瞬时一紧:
“北洲王倒是同朕说说,为的是哪两件事?”
晏止再行一礼:
“第一件事,是微臣即将离京就藩,特向皇上来辞行的。”
“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京城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地鼓谶语之事。”
话音一顿,晏止微微抬起眼眸,瞟了一眼皇上的脸色。
见皇上一脸的冷厉,好似提起这个话题就非常厌烦,晏止的心里瞬时开怀了起来。
厌烦好啊,只有皇上一提起此事就厌烦,那他接下来的话才能对皇上有作用。
皇上并没有开口打断晏止的意思,只冷眼瞧着晏止,看看晏止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晏止滚了滚喉头:
“其实按照谶语所言,只要世子殿下不迎娶定安侯严诺,那所有的顾虑都会迎刃而解。”
“而现下最棘手的事,是如何让他们二人合理合情的解除婚约。”
最后这句话倒是着实说在了皇上的心坎上。
现在可不就是差一个合情合理又拿的出手、且不会被天下之人诟病的理由,去解除他们二人的婚约吗?
所以皇上一听见这话,瞬时就有了兴致,眉眼间的冷厉立刻消去了大半:
“接着往下说。”
晏止听了皇上的话,心里的欢喜更甚几分:
“微臣确实有一个好法子,既不会伤害有功之臣严诺,也能顺理成章的破解谶语。”
“倘若有一日,定安侯严诺在家中病逝,那严诺与世子殿下的婚约,自然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解除了。”
啪的一声震响,皇上重重的一拍桌面:
“好你个晏止,定安侯严诺明明好好的活着,你竟然敢诅咒有功之臣在家中病逝。”
晏止连忙跪拜下去,他心里清楚的很,皇上并没有真的发怒:
“还请皇上息怒,定安侯严诺并非真的会病逝,而是在所有人的眼中病逝而亡。”
“微臣愿意带着严诺回到北洲、奉她为上宾,让她从此改名换姓、此生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如此不仅破解了地鼓谶语,皇上也不用烦恼要不要下旨,让他们二人解除婚约,更不用担心有功之臣会身陷囹圄。”
“微臣此计,可谓是一举三得,还请皇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