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工作的人出现,所有人都只能默默听训,不管对方到底是用了有线、无线还是别的什么方式,她来了,那就得听训。
谁让她权高位重、还是金主、又能提供优渥的资源和胜利后的报酬呢?看在这些的份上,大家都只能低下头。
“很遗憾,我们的进攻计划有点挫折,不过这才刚刚摆开阵型,等掌握了指挥节点的……”
“不要跟我说那些无聊的话,你们这些佣兵只要听指挥上去撕咬猎物,把它带给我就行了。”
对方无聊的挥着手:“你们的进展非常的差,赶紧推进,天亮之前要是没解决那些人,你们这帮家伙就等着被清算吧!”
“……我们,尽力而为。”
指挥官在桌下的拳头都攥出水了,但谁让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里,这人就是站在绝对的统治地位呢?
而且还在战斗中,你上来就是给压力,一点激励措施都没有,这还怎么打?
要不是被合约所约束,指挥官很想立刻撂挑子走人,让这家伙自己想办法组织队伍。
骂了这帮磨磨蹭蹭攻不进去的家伙一通,她终于说到正题上——她说自己安排在通讯圈边缘的移动岗哨被人拔了,让这帮人看看。
如果是落单的佣兵就大可不管,如果是来支援的佣兵群,就把那支援人员做掉,不能有任何闪失。
以及最重要的,正面战场一定要硬,要非常非常的硬,不能给那些在外面防御的家伙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们的工作就这些,连这都做不好的话,为什么不去死呢?”
丢下这句话,通讯结束。
指挥官咬了咬牙,放弃了跟其他人争吵的心思,转而调整阵型,正面站场依然以骚扰为主,侧翼推进的装甲单位则是趁机推进,最好是能够击穿那些承受火力的装甲。
一来二去,弹幕对轰带来的伤害让双方战斗减员数量开始快速上升。
随着距离靠近,更多的火箭弹被使用……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派遣能够高机动作战的双足单位,原因也很现实。
火力太足,放出去就是给人刷人头。
“被屏蔽信号的区域现在恢复了吗?”
有人小声问,其他人交流信息中,那奇怪的远程导弹根本不在乎打不打得到这边的阵地,只负责形成信号干扰区。
交战双方的受损车辆和伤员数量同样在增加——开战后两个多小时,地上满是弹片、残骸还有燃烧的装甲单位。
激烈的战场上,伤员要么伤的不够重,可以驾驶车辆或者在沙海中找到路往后方跑,要么伤的太重只能原地等待救援。
双方都不好受,每一个单位丢失,都意味着拉扯的失败。
大家都不想死太多有生力量,进攻方可能会更难受一点……指挥望着从前线撤回来、消失在地平线另一端的伤员运兵车,深吸一口气。
“不能这么僵持下去了,把那些导弹扛出来……快,我们不能落后那几个队伍太多。”
说的是钳形攻势的另外一支,他们正好整以暇的维持阵线,现场将车体架在稍微有些支撑的沙地上,支棱起一座座能够通过电磁轨道增加膛压,让炮弹飞行和摧毁力更强的炮车。
伴随着磁轨炮的炸响,那些形状也不太正常的重炮摩擦着空中的沙子与逐渐小下来的风沙,奔向混乱的战场。
一轮炮击下去毫无建树,但很快就有第二轮炮击装填,打完两轮,这边的车体立刻收起支架转移阵地。
虽然留下了巨大的发光路径,但只要那些城市防卫的人抓不到就……
一枚诡异的导弹飞射过来,凌空爆炸的瞬间,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泛着光芒的沙子。
地面上更是荡漾起淡蓝的波纹,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