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凌剑尊!!”
声嘶力竭,孤注一掷中也满是对自身无力的怨恨。
“方才我已通知清虚宗附近长老弟子,他们收到信号定会及时前来,你们不必担忧。”
凌卿羽见青玉坛惨状,事态严重,当机立断下了决断。
此事诡异,涉及一宗内门被灭大事,必定要通知其他仙门。
凌卿羽神色凝重,躬身扶起为首的文博远:“非我不帮,我方才过这断崖时察觉此处有异。”
“非金丹圆满定然难以度过,即使我御真定,也只能载你一人度过而已。”
真定周身寒芒一闪而逝。
它有灵亦有傲气,肯载文博远已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委屈求全了,怎么可能像骆驼一般一个一个将这群人背过崖去?
后面跪着的众弟子一时也愣怔了,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倒有一道清脆的童声自人群后传了出来,虽稚嫩却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烦请凌剑尊与师兄先行!”
“请宗主与诸位长老出关为青玉坛主持公道,弟子们自当守在此处,静候清虚宗长老师兄来此!”
说话的正是文问心,小小的孩童跪在人群最后,顶着凌卿羽和其余众人的视线,却泰然自若,凛然自持。
猝然临之而不惊,遇大事而有决断。
假以时日,此孩童必然能成大器!
云墨生暗自赞叹。
凌卿羽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赞赏之色闪过。
“你们千万注意自身安危,最好就在此处,不要分散……”
凌卿羽朝身后文博远略一点头,后者意会,又嘱咐了几句。
只是他刚刚落下话音,便有一道清澈的嗓音接着响起,“现在凶手尚未抓住,且那群人既然可自由来去断崖,想必修为定远远高出金丹圆满……”
“留他们在此,如若那伙凶手去而复返,又或是那群人就藏在宗门某处伺机而动,那……”
众弟子哗然。
刀斧加身,并非所有人都是不怕死的。
文博远虽不知他是谁,可一听这样分析利弊,拳头也紧紧握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又能如何呢,如若不去内门,那枉死的师兄弟的尸体便一直在烈日下暴晒?
可叫他抛下宗门这最后的师弟妹们,要是惨案重演,那他就是千刀万剐,也难以赎罪!
“我……”
文博远深深闭眼,就是下不了决断。
云墨生知道他为难,也不再拖延。
顶着众人的目光,他摸出一张空白黄纸,“诸位不必这般看我,我既提出此事,自然是有法子,可将所有人都带过去。”
“什么!”
“你说的可是真的!!”
讶异并惊喜之声此起彼伏,跪着的众人均是两眼放光,眼神热烈地几乎将云墨生烧穿。
文博远也难掩激动,却还是压下,理智地问:“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他不相信外人,而是他一眼便看出面前人灵力薄弱,不过是筑基后期。
连元婴期的大能凌卿羽都难以办到的事情,又怎么叫他轻易相信呢?
云墨生上下点头:“我既说的出,便是心中有七分把握。”
“只是此事若要办成,还得劳烦……”他顿了一顿,才接着说,“凌剑尊相助。”
“也请剑尊放心,只是借用些许灵力,必然不会伤及您……”
云墨生尚未说完,凌卿羽便直接打断,开口:“无需管我。”
“好。”得到凌卿羽首肯,云墨生也不再磨蹭。
三两下翻折,将手中的黄纸折成纸鹤形状。
全身灵力调动,顺着经络注入黄色纸鹤,以指为刃,破食指指腹,逼出两滴鲜血为纸鹤点睛。
另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以吾之血,点汝之灵。”
“黄纸作皮,灵气为骨……”
“速速显形!!”
随着云墨生一声低叱,那原本不过半个掌心大的纸鹤顿时身形暴涨。
高百尺,宽数丈,双翼张开悬于崖上,撑开的羽翼几乎要将众人视线全部遮蔽。
而更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那本是黄纸折就的飞鹤,竟然随着两滴精血归眼,生生的在众人面前长出黑白的羽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