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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云公子救命!”一个百花门的女修狂奔而来,她将卜韶仪的嘱托死死记住,目标明确,直直奔向一身白衣的云墨生。
云墨生面色凝重,立刻起身,“事不宜迟,边走边说。”
“师姐她刚刚突然晕倒了,脸、脸上都是血!”这黄衣小女修像是受了惊吓,说话结结巴巴、颤颤巍巍,“她整个脸都、都在流血,止不住啊!”
“她、她晕过去之前,让、让我们来找你!”
“云公子!这怎么办?!”一群小弟子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他们本是庆祝卜韶仪再赢下一场,谁想到突然出了这种事,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流了满脸的血,随行的医师却怎么也止不住血……
一行人朝着卜韶仪晕倒的方向,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诸位别急,把卜姑娘挪到阴凉处,”一群弟子惊慌失措的眼神中,云墨生蹲下身,指腹搭在卜韶仪手腕上,反手捏出了一张符纸,吩咐那小黄衣,“你去将符纸烧成灰,兑清酒喂他喝下。”
云墨生眉头拧在一起,幕离下的脸色有些不好,“此处人多眼杂,先挪去一边的空殿。”
他微微扯了下凌卿羽的袖口,后者顿时察觉有异,“你们安心比武,放心。”
云墨生安抚那一圈慌张的弟子,提醒一旁的百花门长老道,“前辈,还请您把卜姑娘这两日用过、吃过、喝过的东西都查清楚,对了,中途不要让外人插手。”
他视线扫了一圈,落到最前的那个小黄衣身上,“这位姑娘,有劳你同我们一起。”
裴怀楠弯腰,一把抱起地上晕死的卜韶仪,一行人在场中好奇惊诧的眼神探究里,脚步匆匆地朝偏殿去了。
短短途中,云墨生忍不住轻掐指尖,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卜韶仪原本亮堂一片的宫调上却像糊上了一层黑雾,漆黑怨毒,极为凶恶。
果然,她这绝不是普通的流血伤身,只怕卜韶仪是要遭罪了。
百花门坐席里一片大乱,为首的卜韶仪倏而倒下,不省人事还一直出血不止,这剩余的弟子还怎么安心比武?
万一再出点意外……
带队的长老眼神落到了离去几人的身影上……那卜老祖知道了可不得将他砍了。
我的苍天呦,可不能够啊!
心里这样着急着,急得团团转,可面上却还是要一片镇定,有条不紊地安排弟子行动,亲自回去,将卜韶仪这几日吃喝碰过的东西一个不落、全收了起来。
那边,几人到了偏殿。
小黄衣蹲下身,灵力点燃将符纸烧成灰末,又从自己的储物锦囊里倒了一杯清酒,兑到一起,递给了云墨生,“给,云公子。”
云墨生接过,扶着晕过去的卜韶仪灌了下去。
不过片刻,那源源不绝流淌的血液,就有了凝固之象。
奔流的鲜血凝固满脸,结了厚厚的血痂,一时之间,将卜韶仪的五官都给埋了起来,一点也看不清。
“止住了!止住了!”那黄衣女修长出一口气,擦了擦满头的汗。
好了好了,只要不流血就不会碍着性命了,这下,只要等师姐醒了问个清楚,万事就能解决了。
云墨生却眉头紧锁,“有帕子吗?”
不对。
不对劲。
卜韶仪虽然还昏着,但也是一阵一阵颤抖。
小黄衣闻言,立时打湿了帕子,抬手,仔仔细细地动作,将卜韶仪脸上的血痂和血渍一一擦净。
小黄衣擦干净卜韶仪的脸,惊得手里的湿帕子抖回了水里,荡起阵阵涟漪。
“怎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