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锦书请示新广告创意的，锦书跟龙子昂讨论电器卖场的事儿，他就坐边上安静画画。

锦书分析，已经到断货这个阶段了，幕后黑手差不多要出面了。

“这两家一旦被收购，第一批踩死的就是你们这种半大不小的，别的不用说，联合各大代理商不给你货，就够你喝一壶。”

“那我就卖咱们千山的碟机，咱碟机现在销量可火了呢。”

“对！卖我家机器！”莫小少爷别的没听懂，就听到要卖自家产品了。

“千山在s市的未来就交给我了！”

“好兄弟！”

二人深情握手。

锦书揉着太阳穴看着这两位小天真。

“这次收购方背景很大，千山总部也要给她几分面子，我的力量左右不了总部，莫小少爷你更左右不了，你爸不会同意的。”

“谁啊，面子这么大？好大一张脸！给我瞅瞅，谁！”莫小少爷不服。

自从被老爸认可了艺术方面的才华后，他膨胀了，直接从一个极端飞向另一个极端了。

锦书拿出一张照片，是一个短发女人。

“她。”

天真二人组抻着脖子一看，嘴都要撇耳后去了。

“这不就是个二椅yi三声子吗？”

“大玛喽！绝对的大玛喽！”

方言不一样，彼此又科普了一番。

“二椅子是北方方言里，不男不女的意思。”

“大玛喽在两广那边指的就是猴子。”

锦书嘴角抽抽，小天真是不是有独特的气味，释放出来能吸引同类？

这两货一南一北，竟然还挺有共同语言！

“说人物，不要上升到对人家的形象攻击，什么大玛喽.......我看就你俩像玛喽。”

被锦书批评的二人还不服呢。

“谁家正经女人弄这么短的头发，还有不男不女的打扮！”

比起正常的中性风，照片上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拥有女性五官的男人。

过短的头发，还有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唇畔不屑一顾的浅笑。

“她这个眼神，我很熟悉，我爸领我去饭局上，那些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都是这种眼神，看到女的就色眯眯，对晚辈说教当爹。”

龙子昂的话引来莫小少爷的共鸣，太对了。

中老年成功男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为人师”的讨厌气质。

“你们这么会看面相，怎么不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让你们认识她，不是让你们对她的容貌评头论足。”

这张照片是锦书让郑昕帮忙找到的，国内很少有董盛放的消息，都是从国外传真过来的。

“董盛放，船王的第三个女儿。千山总要给她些面子的。”

“哦，靠她爹啊。”

“您二位也靠爹，有什么成就吗？”

天真二人组不吭声了。

“照片这位，18岁毕业m国排名第二的麻省理工，同年创办了自己的公关公司，28岁逐步接手家族业务，今年32已经接管了家族百分之七十的业务。您二位18的时候，干嘛呢？”

“姑姑，你是我姑姑还是她姑姑，怎么帮着外人说话........”龙子昂小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