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还真的是来提亲的,您干嘛老是揪着蓝氏不放?” 官房里,欧阳子真一脸不满,有些气鼓鼓。
“子真,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即使我是来向蓝氏提亲,也是光明正大,怎么就揪着不放?”
“难道我说错了吗?就连蓝景仪都说您是提亲专业户,老是揪着他们蓝氏的人!”
“胡说!什么提亲专业户,难不成我们欧阳家族女眷嫁不出去不成?真是不像话!” 欧阳智有些恼怒。
片刻,欧阳智方才又道:“爹这次来是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办,不过,也顺便提亲。”
“就知道您不死心,您又是看上谁了?” 欧阳子真立时撇了撇嘴道。
欧阳智却没有立刻接话,似乎在沉思,少廷才道:“这蓝氏双壁,蓝二我们是没机会了,难道另一个还攀不上?”
“啊?爹,您看上泽芜君了?”
欧阳智道:“难道不行吗?泽芜君蓝宗主比之他弟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乃人中龙凤,谦谦君子。更是才艺非凡,品貌俱佳。如此人物,仙门百家谁不想与之结亲?”
欧阳子真道:“反正我总觉得泽芜君不会同意的。”
欧阳智道:“为何?这蓝氏双璧老二喜欢男人,难不成老大也有此爱好?”
“哎呦爹,您莫要乱说,谁说泽芜君喜欢男人了?我只是感觉,感觉而已!” 欧阳子真连忙辩解道。
“哼!感觉?你懂什么感觉!”
“谁说我不懂?您就等着吧,肯定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欧阳子真撇着嘴不服气道。
欧阳智摸着胡子,不满的瞟了一眼欧阳子真,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片刻,方才自语道:“我还就不信,捞不着老二,难不成老大我欧阳家族还能错失?”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划过,蓝启仁的脸就没有一天放松过。
松风水月,精致小巧的镂空熏炉正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混合着紫檀案几上清香的姑苏清茶,整个房舍充满了古色古香,淡雅柔和。
蓝启仁和蓝曦臣相对而坐。
蓝启仁沉着脸,一脸不满:“我就说,让魏婴授课,就是有失妥当。你看看从他手底下教出的学子,个个没规没矩,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蓝曦臣却是浅笑不语,轻缓而又娴熟的将泡好的茶盅缓缓推到蓝启仁面前,自己又端起紫砂茶盅抿了一口,方才道:“叔父,曦臣却不这么认为!”
“你是何意?难不成还赞赏了?” 蓝启仁面色不悦道。
蓝曦臣抿嘴微笑了一下道:“叔父不知有没有发觉,从阿羡那里回来的学子,无论是见解还是胆量,都是和云深不知处的学子大相径庭。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谈到除祟,夜猎,以及夜宿皆是头头是道,毫不胆怯,这岂不是好事?叔父,我们蓝氏每年举办听学,您又如此辛劳,不就是因为担心玄门子弟会误入歧途?如今阿羡激发了他们独当一面,团结合作的天性,岂不是更好?”
“哼!” 蓝启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面色却是稍稍缓和。
“还有思追和景仪,我观思追如今真是一如忘机少年时,沉稳,少言,做事冷静。如今跟着阿羡,更是多了几分担当!我听说阿羡有意让思追和景仪管理那些学子,看来成效颇佳!”
“当然,他们也是无一例外沾染了阿羡的大大咧咧,不守规矩的毛病。我相信在叔父的教导下,他们会很快收心。只是要辛苦叔父了。” 蓝曦臣又道。
“唉!” 蓝启仁叹了口气,面色终于缓和。
“叔父不知,如今阿羡在那些学子心中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个个都是趋之若鹜,乐此不疲。以如今阿羡能力和威望,如果自创一脉,开山立派也是未尝不可。可是他却甘愿为了忘机,为了蓝氏,将自己束缚在云深不知处,其实,我们都应该感激他才是!”
蓝启仁抿着茶水,默然不语。好一会,方才摸着胡子自语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