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找到董书禾帮忙,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在J市能和段家抗衡的大概也就只有董家了,更何况两家是合作关系,能瞒过骆岐川的人也只有可能是董家的人。
简不听挑眉看向董书禾:“你有躲进过衣柜么?”
“没有。”董书禾摇了摇头,“我当时比较惊慌失措,所以走的很急切,就连带过去的饭菜都没带走,丢在了案发现场。”
{我这屎一样的笑点,看到书禾姐姐一脸平淡的大佬脸说出“惊慌失措”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真的笑裂了!}
{既然这样的话衣柜里的人另有其人?书禾姐姐和凶手共处一室了么?}
“那……现在就很简单了。”简不听单手托腮,眼帘微垂遮掩住了一半瞳仁,让她看起来有些慵懒,似乎是在整理思路似的,“可能性一是,凶手就是书禾,她杀完人后听到了动静,有人来了,所以惊慌之下她躲进了衣柜,而这个人可能就是伪造现场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人只是进来看了一眼,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和心态,没有选择报警,而是装作了若无其事回去了。而书禾在那个人走了之后布置了现场,让我们以为涟漪是死于‘童谣诅咒’。”
“第二种可能性是,书禾说的是真的,凶手刚杀完人,听到了动静,躲进了衣柜里,书禾走进来看到了案发现场后,为涟漪解开了手铐,拿走了口塞,丢下送去的食物,逃走了,路上口塞和钥匙掉到了娇娇后窗外。”
“凶手这时候从衣柜里出来,布置了现场,然后离开了。或者是凶手直接离开了现场,并没有把涟漪挂在树上,而是有第三个人进去了案发现场发现了尸体,且出于不为人知的目的将尸体挂在了榕树的气根上。”
“至于第三种可能,就是书禾杀了人,听到有人来就藏进了衣柜里,结果来人布置了死亡现场,等他走了之后,书禾就从衣柜里逃了出来回了房间,途中经过娇娇的院子摔倒弄丢了东西。”
傅珩之听了侧目看她:“凶手杀了人逃走,书禾……进去,这时候第三个人进来的声音让她躲进衣柜的可能性呢?”他硬生生的把那个“姐”字吞了下去,突然想起面前这人的“人设”年纪似乎不如自己大。
“没有,时间线上只有凶手能够撒谎。”简不听对此态度坚定。
傅珩之闻言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两个倒也不至于当着我的面这么质疑我的话。”董书禾挑了挑眉,神色有些戏谑,挺直的背脊线条看起来清瘦流畅,“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如果没什么想问的,我就先走了,毕竟我还有个队友。”
“等等,你在涟漪房里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简不听拦住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抬头问道。
“说到味道……”董书禾指尖轻点着下颌,若有所思,“没有,倒是她的房间似乎格外凌乱,与往日不太一样……涟漪是个很规整的人,可能是自小整理药材的缘故,最看不得脏乱,房间的杂物也收拾的分门别类,即便是她躲在榕树院里用水不方便,也是会每天拿鸡毛掸子把灰尘清理干净的……可是那天,房间里似乎不太规整……”
简不听接着追问:“那时候房间的灯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燃着煤油灯,那个院子太久没用过了,所以电灯过于陈旧,大多数灯泡都不亮了,再加上怕灯光引来其他人,暴露了涟漪的存在,所以一直给她用的是煤油灯。”董书禾想了想,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当时因为我过于惊慌,走的时候忘了熄灭它,所以它按理说应该是一直燃到没有油的。”
“我们早上看到尸体的时候,煤油灯的确是熄灭着的。”简不听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傅珩之补充道:“煤油灯的确是熄灭着的,但是,里面还有剩余的煤油。”
既然如此,只有可能是有人在董书禾之后吹灭了灯。
“说到这个……我在那之前的一个晚上,去给涟漪送饭时,亲眼看着她填满了煤油灯,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吃完了饭,我就带着食盒和用过的餐具离开了,我刚出房门,她就熄了灯,据我所知,这样的煤油灯,装满油最多能燃烧五个时辰。”董书禾简直就像那个游戏中送线索的npc,恍然大明白似的说着给她们送关键信息,“涟漪清醒的时候都靠着读书消磨时间,大概天擦黑就得点灯了……或许你们可以算算她房里的灯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你在涟漪的房间停留了多长时间?”简不听又追问着说。
“十分钟。我的院子在段府的最北侧,而榕树院在段府的南侧,夜里摸黑走过去时间要久一些,走过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钟,那天我是差五分钟十二点出的房门,回房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四十分。”董书禾态度相当配合,言辞也清晰明了。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人家自家院子走二十分钟还没到头,而我家二十步能绕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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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姐妹,有点夸张了嗷,公厕一圈都都不止二十步!}
{扎心了老铁!只身闯魔都二十一平蜗居女青年了解一下!}
{没关系,北漂男青年十八平蜗居了解一下,简直被自己给穷笑了,赶紧唆碗泡面压压惊!}
{来个人给我算算这笔账,去的时候二十分钟,停留十分钟,回来的时候十二点四十五?时间是不是缩短了五分钟?}
{不是说回来的时间有点惊慌失措么?大概是小跑着回来的吧?所以在路过娇娇后窗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弄丢了钥匙和口塞吧?}
简不听闻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便让董书禾离开了。
“若是书禾没有说谎,那么凶手大概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听到了声响,钻进衣柜躲了起来,在她离开之后,出来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烧了它。”简不听说着,看向傅珩之,“暂时没有证据显示她还丢了其他东西,暂且就当做她丢的是那个缺失的文档好了。”
“那我们现在……?”傅珩之含笑挑了挑眉,看起来对案件的结论并不是很在意似的。
“回榕树院吧,像书禾说的,我们去算算看,煤油灯是几点被熄灭的。”说着,简不听率先离开了董书禾的房间。
当处盛夏,他们这么东奔西跑,还能不闹累和热,纯粹是因为今天天气有些阴郁,若是个烈日炎炎的日子,此时怕是被日头烤化了。
不过,尽管是阴天,在这夏日也凉爽不了多少,闷闷的感觉让人无端的心情不快。
更何况,为了符合人设,嘉宾们身上的衣服还严实又规整。
简不听和傅珩之一人手里拿了一把接地气儿的芭蕉扇,简直画风清奇,捧上一把瓜子似乎就能直接加入村口的婶子们组成的八卦团了。
而此时,榕树院这个阴森森的院子倒是难得的合他们心意。
毕竟这里待住了是真的凉快。
两人看了眼时间,之后找了火柴把煤油灯点上,之后便坐在椅子上看书消磨时间。
涟漪的书单看起来很是枯燥无趣,散文、诗词,还有一些医书,它们杂七杂八的被堆放在书桌上,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被人爱惜。
不过从董书禾的口中,明显能够得知这并非是出自它们主人的手笔。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一个靠,在宁静的午后,伴着蝉鸣和树叶的沙沙声,足足看了两个小时的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