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银行甚至为了谨慎起见,直接卡断了资金流供给。
众所周知,做生意向来不是兜里有两块就只能亏两块,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得背上泼天的债务的。
所以当沈老爷子得知自家闺女就那么把自己嫁出去了之后,他简直如丧考妣,颤颤巍巍的把自己口袋的棺材本儿塞给了沈听晚,脑袋上本就不黑的头发白的更多了。
可那时候傅珩之才刚刚脱离了“倒贴拍戏”的窘状,在业内小火了一把,营造了些许的口碑。
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不但不能放弃学业还得同时兼顾事业,即便是有意帮忙,可也帮不上什么。
于是在那段傅家紧紧巴巴的日子里,他过上了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他开始学会了自己做菜,分清楚了青菜竟然并不是只有一种菜,而是所有绿叶菜都能被叫做青菜。
他也知道了不是所有衣服都能扔进洗衣机里洗,甚至有些衣服还得分批次扔洗衣机里洗。
多亏了那段时间,让他体会了一把普通人的生活,他发现某些他不曾踏足过的小馆子,饭菜也别有一番风味,而有些市井深处的烟火气竟然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安心。
可这事儿后来听到了傅家人的耳朵里,愁的他们几天没吃好饭,只觉得自家孩子在外头受了不受委屈。
不过好在,最后因着沈听晚,傅家的事峰回路转,陆陆续续也走上正轨,傅半钱和叶蓁蓁也都大难不死,傅家的生意也恢复了原样,甚至更有起色。
在那之后没两年,傅珩之便一朝得名,厚积薄发的直接拿了个大满贯。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逐渐习惯了自己能做的事尽可能自己做的生活,这种忙忙碌碌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更有些“人味儿”。
不仅如此,他也开始了他的“劳模”之路。
似乎是因为那一次的傅家的波折让他给“穷”怕了,又或许不想再度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因此开始认真打磨演技。
有好剧本的时候就拍电影,如果没有,就去剧团里表演舞台剧,闲暇时还会做些投资。
后来名气越来越大,他在服装配饰方面也都没什么太大开销了,都尽可能的穿品牌方提供的他所代言的服饰。
而他私下里又是一副不在意吃喝玩乐的“老学究”性子,这么多年来,倒是让他早早凭借自己的能力达成了财富自由。
许是因为他天生缺了点儿“人气儿”,所以他也并不重欲,一般的酒会宴会,他都能不参与就不参与,尤其是后来名气大盛之后,他便更加着眼于自身,不再拘泥于虚名。
可偏生他这般性子,以至于他养出的大多数都是些颜粉、事业粉,至于cp粉,由于傅珩之工作室的铁血手段,给他拉郎配属实就是给自己找罪受,无论什么样的cp,都在微博里待不上三天就被举报消失或者寄律师函了。
以至于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受不了了,自己小号下场建了个cp超话,他和简不听的cp粉怕是连个“家”都没有,只敢圈地自萌弹幕口嗨。
就连女友粉都是少数,毕竟像他这种曝光率极低又不参加综艺的男演员,有时候一消失就是大半年,即便是再痴情的女友粉,也得忍不住爬墙了。
“诶!中了!”简不听惊呼一声。
傅珩之顺着她的看过去,便见一个荧光粉色的塑料圈,套中了一个小丝绒盒子。
他便抬起步子,将那小盒子拿了过来。
黑色的小盒子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瞧着像极了首饰盒子,老大小应该可以放下一个手镯。
傅珩之没有吊人胃口,而是直接打开了盒子,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里面是个小型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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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它的用途,简不听拿过按了一下开关,却没什么反应,她不禁抬眼看着傅珩之,神情有些疑惑似的。
“这个遥控器里面没有电池,你要找到电池才能打开它,接下来你还要继续玩么?”傅珩之歪了歪头,看着简不听的眼神狡黠又明亮。
“当然!”简不听说着,心里也升起了几分孩子气的好胜心。
很快她便丢光了手里的塑料圈,拿到了不少盒子。
“这是……”简不听随手拿了个盒子打开,看着那“再来十圈”代金券笑出了声,“这些东西,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傅珩之垂头应承了一声,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的动作。
陆续又拆了几个盒子,拆出了少有趣和抓马的玩意儿。
比如某豪车的车钥匙、看起来不知材质的金属手工胸针、小金砖、一对看起来有些平平无奇的情侣戒指、某小众品牌看起来很抽象的艺术摆件……
“你去那家手工作坊,就是去做这些了?”简不听看了看那几个明显是手工艺品的小饰品,有些忍俊不禁。
傅珩之闻言指尖挠了挠下颌,睫羽飘忽的频率都快了许多,耳尖也悄悄染上了红:“你知道了啊?”
“嗯……上热搜了。”简不听说着,又扫了十块钱进去,随即又拿了一沓塑料圈,连带着把兑换券的十个圈也拿在了手里,而那双狐狸眼中笑意毫不遮掩的更加浓稠了。
青年脸色更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