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照苏天剑说的去配合他。
何况,苏天剑当时表态,只要自己舍去这批货源,赊财免灾不是不可以。
在他的暗示下,我只求自保。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内衣服装厂在大哥郑大海的扶持下,每年挣个千儿八百万的手续费,我郑国强还是有这个底气。
如果说,你要对我追究责任,我郑国强不回避,负连带责任你也知道证据确凿。
唉,我承认,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受委屈,但主谋不在我。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我承认自己应该承担的一切,给与你补偿予以安慰,是最好的结局,至于苏天剑,他人死债烂;二:倘若我拒绝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后果,你,巫晓青巫总绝对不可能放过我,接下来的僵尸牢狱之灾。
我能想到这一步。也理解你的痛切肺腑,换位思考,碰到我郑国强如此这般被人无中生有的陷害,只要有机会翻案绝不手软。
冲着我你没什么过激,无冤无仇,只是为了自保,你这十多年的损失,我郑国强承担了。你也不要为我心疼,咎由自取是我郑国强财迷心窍的结果。
既然是求财路上犯下的过错,就有我钱财来用补偿吧!希望你不要痛打落水狗,给我一个改过补救的机会。”
郑国强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协议书,他恭恭敬敬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像,犯错的不是他郑国强,而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巫晓青。要不然,他哪里的勇气露出一副虚怀若谷的表情出来?钱,能使鬼推磨。或许,在郑国强眼里,任何一种委屈,都可以用钱财来打发,亦或称之为补偿。
薛峰接过协议书,有些颤动。
“也好,都是明白人,点到为止。要不,巫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大家在未来的路上,还要携手并肩。不如,不如就按照郑总的意思就此做一个了断吧!从,从我作为你们双方共同的代理人身份上考虑,这件事除我薛峰薛律师之外,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是走到哪一步......
谦让吧,巫总,大家总是会选择未来。
从以往的记忆里走出来,是一种解放。
放过别人,也等于解脱自我。完美无瑕,肯定达不到,关键是包容。如果,能让地球倒转,时间往返,我想,郑国强郑总幡然醒悟,绝不会故态复萌,覆车继轨;而你巫晓青巫总,也不会对枕边人深信不疑,信以为真。
都说相信一个人是聪明的缺点;怀疑一个人是傻子的毛病。
要我说,二位,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我们既要相信一个人,但绝对不可能完全相信。
起码,得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万全之策。诚然,这个世界没有绝对性的同一个模式,那就得看我们去怎么利用。人这种动物,在动物世界里他属于高级动物。
但二位也不要忘了,正因为地球上有了人类,这个世界才有了阴谋诡计。
节狠吧,你我皆凡人,何不放自己一码!”薛峰拿起餐巾纸,擦一擦红了的眼眶。
其实,他也流泪了!
别跟我说男人的眼泪,是铁打钢浇。
是人,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也有情感崩塌的一面。老祖宗早就对人类有了总结,七情六欲,是人类追求的清规戒律。可能,是因为薛峰的一通话令巫晓青顿悟。她慢慢的抬起头,将餐巾纸从脸上抹去。
“咳咳”干咳几声,郑国强急忙走过去,在巫晓青的后背轻轻地拍打。
巫晓青不好意思的看一眼郑国强,五味杂陈。
不是郑国强那样的,带着同情、亦或是可惜。巫晓青看一眼郑国强,心里恨意渐远。薛峰一双眼似激光、似雷达,不停地在郑国强与巫晓青两个人之间扫描。捕捉到两个人的和谐举动之后,他抬起手腕看一眼客户送给他的罗马表。
自然,巫晓青跟郑国强两个人也同时扫描到薛峰的举动。
律师的举动,对两个人起到提示、模范作用。
“啊哟,时间不早了,事情先放一放,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在做出各自的见解。巫总,不知道你对我的建议是如何看待。我儿郑志学门下有个酒店,不如,不如我们去哪里畅所欲言。就当我邀请二位来了,怎么样?”
薛峰知道,在这种场合下,他不善于表态,也不应该在巫晓青没有表态前发表自己的意见。
从他律师的角度去考虑,巫晓青跟郑国强皆为他的客户。
谁出钱,我就得为谁消灾这是律师的根本。
不要将律师的职业与公平公正公开去挂钩,那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忽悠底层人的障眼法。规定是死的,人情世故才是立足根本。
给死刑犯做辩护,有人说是为虎作伥;给底层人打官司,说是扰乱社会秩序;民告官说是寻衅滋事;给富人打官司,被称之为助纣为虐......
小主,
只要有人看不惯,总有他们口诛笔伐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