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看见,也是我御下不严。”
仲夜阑感谢了仲溪午两句,看到拿着一套衣服姗姗来迟的李妈妈,不由出声呵斥。
“李妈妈,你也是有年纪的老人,怎么留大娘子单独一人,自己跑去了哪里?大娘子若是磕着碰着了,你担待的起嘛!”
面对仲夜阑的疾言厉色,李妈妈诚惶诚恐地想要跪下,华浅及时扶住了她,解释道,“大爷莫要怪罪李妈妈,她是听从我的吩咐取衣服,哪里想到之前往我身上泼水的女使是华曼安排的,哎,她也是爱惨了大爷,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事啊。”
这下子,仲夜阑懵了,有点理不清头绪,华曼爱惨了他,安排女使往阿浅身上故意泼茶,又想推搡她,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大娘子没事吧,可有烫伤?”
仲溪午忙不迭关切地问,仲夜阑亦是心疼地察看,只看到华浅衣摆处的暗灰茶渍。
“家主,大爷,大娘子吉人自有天相,没有被烫伤,只是那女使居心叵测,实在太可恶了。”
李妈妈虽然不明白大娘子为何这样说,但也知道不能拆台,揣摩着主子心思,把玉竹做的事点了出来,那丫头就是故意的。
“师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大娘子平白受委屈。”
仲溪午一锤定音,眼底隐隐有愠怒,看来他往日处事太温和了,仲氏园里的女使都开始心怀鬼胎,不安分起来。
“多谢家主。”
华浅微微欠身,但凡敢算计她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这般锱铢必较。
苏五娘过来请华浅去后宅时,华浅已经换好了衣服,不同于早上穿的那套亮眼红锦罗裙,这次是嫩黄色的天香锦裙衫,明媚的气质变得温柔婉约,好似春日初绽的迎春花。
“长公主听说大娘子受了惊,遣奴婢来请大娘子过去,后面的事家主会处理好。”
华浅露出略微不安且感激的神色。
仲夜阑再也不放心阿浅独自一人,陪着她一起去了长公主休息的宅院,途中握着华浅的手不放。
那股亲密黏糊劲儿,看得苏五娘不禁暗自偷笑,大爷那样冷清的人,如此举止,看来是真心喜欢大娘子啊,李妈妈亦是老怀欣慰,大爷大娘子感情好,她彻底放心了。
唯有仲溪午心揪了起来,白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