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呢!!唤你们鸨母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偌大的翠景楼是怎么做生意的!!”
我稍有惊讶地看向奉六。
这般难缠的模样,奉六演技倒是入木三分。
很快,门口的嘈杂顿时引得宁姨驻足观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携着手帕,迈着寸步姗姗而来。
“哟哟哟~二位客官,怎么这么大火气啊~快,快请二位堂上入座,别叫屋外这风给吹着了。”
我朝奉六暗暗使了个眼色,奉六顿时心领神会:“你就是这翠景楼的鸨母?”
宁姨挑着帕子在奉六眼前稍稍一晃,笑容嫣然地点了点头:“我是我是,您二位可有什么吩咐?”
奉六毫不犹豫地抬手指向站门小厮,故作气恼道:“你们翠景楼的人就是这么迎客的?无故冒犯不说,架子还这么大!?”
小厮听得一脸蒙圈,无助地看向一旁的宁姨。
宁姨微微蹙起眉头,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才陪笑着凑到奉六身前:“客官,您真是误会了……虽然我们确有怠慢之处,但繁花阁此时确实没得空闲。
要不……要不给您换个姑娘伺候吧?我们这儿春柳阁的姑娘也很是不错呢。”
“不行,我们此番就是冲繁花阁来得,若是不成,总军统府的展大人自会与你翠景楼相说。”
我闻言,两只眼睛好悬没整颗掉在地上。
我这办个私事……怎得又利用起展自飞了啊……
宁姨一听,脸色霎时白作一片。
朝圣国上下还有谁不知道,当今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展自飞,不仅是总军统大人展月的嫡长子,更是皇帝多年玩伴,二人有着近乎手足的情谊。
惹了他,跟惹了皇帝也没什么两样。
因着奉六一席话,宁姨再次回想起那日,被卿澄罚税打板子的可怕。脸上的表情瞬间化作一团枯萎的干花。
“这位客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样,容奴身前去打点一番,您二位且在堂上稍坐片刻……”
说完,宁姨留下了两个迎客的龟公暂且候着,扭头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前后不过用了五分钟,宁姨便额前汗津津的,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好了!都好了,请二位移步繁花阁歇息吧,奴身已经让俏柔姑娘备下了顶好的花酿,供二位客官肆意畅饮……”
原来我曾经的闺房,已经给了那位名叫俏柔的女子啊……
我不禁顺着楼梯抬眼看去,直直对上了刻有‘繁花’二字的门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