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
周侍郎火急火燎,广袖朝前猛地甩了甩,示意近身小厮加紧脚步。
还没等套上马车,一旁的小厮忽的站住脚,朝周侍郎低声道:“老爷,此事恐怕不妥。”
“什么不妥?!有何不妥?!”
周侍郎双眼微微圆睁,落在小厮身上的目光充满了不耐地质疑。
他眼下满脑子都是计划的失败和主国君主的暴虐,哪里有什么闲工夫听旁人的话。
小厮见状,稍稍露怯。却又因事态紧急,沉默片刻后才继续道:“奴才的意思是,还是着人去传罢。
这一路上山岭交错,绿植茂密,本就极易被人跟上。
加之先前,展大人那般话里有话,说不定……”
小厮三言两语,周侍郎恍然大悟,这才猛地绷直了脊背:“对对……你说得对,我真是被急糊涂了……
你,去着人传话,眼下蝴蝶应该已经将人遣走了,甭管用什么法子,务必给我把司马繁截下来!!”
小厮闻言颔首。拜过周侍郎后,这才紧着脚下,退出了祠堂后院。
周侍郎心有余悸,若是被展自飞发现端倪,顺着司马繁这条线,定能连带着将他一齐拽出来。
到时,即便卿澄不屠光周家全族,主国那里……也定会赶尽杀绝。
……
祭祖一结束,周侍郎便携家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国城周府。
还没等他将太师椅捂热,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幽幽地低语:“周侍郎大人,还真是薄情的很呢……”
周侍郎猛地回头,见司马繁浑身脏兮兮的端坐在阁间的阴暗处,面上依旧冷戾骇人,惊地他顿时将手中的茶盏抖了抖。
“你……”
“你当我是什么?”
司马繁不屑嗤笑:“你呼来喝去地一条狗?”
周侍郎喉间一梗,面色稍显缓和:“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