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辅导员知道自己学生的父亲,在学生还没成年的时候就不给生活费和学费后,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毕竟大学前三年沈铃兰的助学金都是他在帮她申请的,虽然他不知道沈铃兰是投资了什么现在才这么有钱的,但以前确确实实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
“沈先生,孩子十八岁以前,你是有抚养义务的!”
辅导员和刚刚拉着沈铃兰的姿态不一样了,他狠狠斥责了沈兆山一句,还走上前一步,挡在了沈铃兰跟沈兆山中间,再次看向沈兆山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一样。
沈铃兰却早已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了。
她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尽是嘲讽,“我原本还只是觉得你狠心,没想到现在还懦弱。自己不肯给钱,却要把错推给自己的妻子——沈兆山,我真看不起你。”
被女儿这么一骂,沈兆山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沈铃兰,我好歹是你亲爸!你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你真是反了天了这么跟我说话!”
他怒喝了一声,引来路过的同学侧目,好几记打量的眼神让沈兆山瞬间清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来。
只能又生生地压下怒意,对沈铃兰说道,“你别误会,铃兰,也别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这次来,也只是想看看你,并没有别的目的。”
“以前的事有太多无奈,铃兰,你现在长大了应该体谅一下父母了。”
没有一句对不起,就要沈铃兰“体谅”,沈铃兰冷冷道:“体谅?这是要脸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沈铃兰从头到尾表情就没变过,无情,冷漠,现在眼里多了一点鄙视而已。
她对这个“父亲”的期待,早在沈兆山恶狠狠地说我真后悔生下了你以后,就全部消失了。
所以现在沈兆山找上门来,沈铃兰压根不可能和他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反而还要狠狠地撕下他的脸皮。
眼看沈兆山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话也说不出来,沈铃兰舒坦了。
她抬脚往校门口走去,沈兆山还跟上来挡住她的脚步。
“铃兰,我听说你现在开了一家公司——”
他终于不打算打感情牌了,开门见山地对沈铃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让沈铃兰蹙了蹙眉,却没开口。
他似乎料定了沈铃兰不想理他,又继续说道,“真不愧是我老沈家的女儿,真有出息!你开那生物技术公司,赚了不少钱吧?我听你们辅导员说,你前阵子还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沈铃兰回过头去看辅导员,辅导员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他也是好心,在沈兆山面前把沈铃兰从头到脚夸了遍,说她学习好,知恩图报,顺便就把捐楼的事说了,哪知道这沈兆山,根本不是什么好父亲……
沈兆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铃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沈兆山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沈铃兰开了一家公司,所以才找上门来的。
收回目光后,沈铃兰对沈兆山说,“我的事,你还是少打听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