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思索片刻:“我也只能回一句不知道,不过天师是如何说,到底有无法术?”
小女冠道:“公公说,以前有,现在或许有,将来没有。”
以前有,现在或许有,将来没有。
赵柽闻言微微闭眼,思索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张妙洁好奇道:“我想了好几年都没想明白,赵柽你怎么明白的?且说来听听。”
旁边的洪七也是一头雾水:“王爷,我太爷爷当年到底是不是被那些道士设计戏弄了,我总觉得那石碑上的字提前凿出来就是,又不多难。”
赵柽道:“天师的话其实只听最后四个字就成。”
“最后四个字?”张妙洁道:“那不就是……将来没有?”
“就是将来没有!”赵柽笑眯眯起来,心中仿佛一块大石落地,既然将来没有,那就没有了,他不用再过担心这些事。
回了道房,晚间用斋饭,去三清殿上了香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便是游山玩水的一天,宫内许多景致走完,便去了山上,只见这大山:
根盘地角,顶接天心。远观磨断乱云痕,近看平吞明月魄。出的是云,纳的是雾。崎峻似峭,悬空似险。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斜飞,藤萝倒挂。虎啸时风生谷口,猿啼时月坠山腰。恰似青黛染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如此这般又是一日过去,三日头上赵柽告辞,主持真人率众道士送出宫门,独独小女冠送至山下。
赵柽道:“多谢妙洁小道长相送,请留步。”
小女冠道:“赵柽你以后可还会来龙虎山?”
赵柽笑道:“公务繁忙,此番已属不易,将来实不好说,不过若妙洁小道长有事相见,可来东京齐王府,彼时小王府当是蓬荜生辉。”
小女冠笑了笑,两眼眯成月牙状,道:“赵柽,你走吧。”说完她自转了身回山而去。
赵柽也转身,人马已经准备齐整,那龙卫军指挥请示道:“小相公,是否原路回京?”
赵柽摇头,在马上打了个懒腰。
军指挥不解,又道:“小相公,那走洪州去瞧瞧?”
赵柽道:“不走洪州,走江州!”
军指挥愣了愣:“小相公,那路过洪州时……”
赵柽道:“远远地绕过去,难得出来一次,又无甚事,岂不要多走走。”
军指挥急忙低头称是,赵柽又道:“那日走信州,有杨世成率洪州官员前来,合并了信州官员出城相迎,却未见其他属官,你可知这江州知府如今谁人在做?”
军指挥想了想,道:“小相公若是问我别处却哪里知道,可这江州又岂不知,乃是当朝老公相的第九子,蔡九公子蔡德章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