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走进白玉台后方山洞,见里处有一石室,门上写着思过堂字样。
石室内并无太多摆设,宽大墙壁,古朴厚重,正有一名妙龄女子,面对而坐。
赵柽瞅背影就是元镜,只不过看她双肩微微颤抖,似乎十分痛苦模样。
走上前去才发现,元镜的身体扎了不下几十枚细如丝毫的银针,处处皆在穴位,令她不能移、不能动、不能言、不能语。
赵柽恼色浮面,几步上前,单掌往元镜后背一按,气血轰涌,那些银针全部跳出,射刺得墙壁之上皆是。
元镜发出一声娇呼,仿佛要向前跌倒,但随后便力气复生,腾跃而起,转过身来。
看到竟是赵柽,她顿时神情慌乱:“你,你来干什么?”
赵柽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最后落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双眉扬起。
“我,我……”瞧见赵柽的目光,元镜不由往后连退了几步,把身形侧对赵柽,一只胳臂遮掩腹部:“我师傅在哪里?”
赵柽微微眯起双目,向前走去:“死了!”
“啊?!”元镜不由愣住:“你杀了她?”
赵柽淡淡道:“敢囚禁我的人,还敢这般狠毒对待,她死有余辜。”
元镜闻言呆立当场,仿佛泥雕木塑,不能言语。
“转过来说话!”赵柽瞅着她缓缓说道。
“我……”元镜一个激灵,哪肯面向赵柽,而是向一旁躲去,将后背留给了他。
赵柽皱了皱眉,继续向前行走。
“你,你不要过来!”元镜仓促地道。
“真是好笑,这天下本王哪里不能去,何况方寸之地。”赵柽边走边道:“随本王下山去吧。”
“我不去,你杀了我师父,我要与你报仇!”
“报仇?”赵柽笑道:“我就在这里,明镜儿,你且来报就是,不过伱师父银针伤你,伤的可不止是你吧?”
“你说什么?”元镜背对赵柽,身子抖动,有些手足无措模样,哪里还像一个半步大宗师的武艺高手。
“既然怀了本王的孩子,那便和本王走吧,不要再犹豫了!”
“啊?我,我没有,你在胡乱说……”元镜话音还未落下,就感觉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了过来,哪怕她浑身本领,却不知为何,竟酥软没了半分力气。
“你,你放开我,赵柽,赵柽……”元镜挣扎:“我根本没有怀上孩子,你在胡说什么……”
“没有吗?”赵柽笑道:“既然没有,那最好不过,我刚才和你师傅对仗,使用了不能控制的绝顶武艺,眼下血气翻滚,已是要走火入魔了,现在正好……”
“你,你不要……”元镜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拉住赵柽的手,脱口道:“不能,我怀孕了……”
“果真怀了本王孩子?哈哈哈!”赵柽一把将元镜扳过来,看着她如花似玉,却略显苍白的脸颊,点头道:“怀了就是怀了,为何刚才还不承认?难道怕本王不要你们……母子吗?”
“你你你……”元镜此刻羞愤欲死,恨不得捡一个地缝钻进去,她本来是打死也不想承认的,就算赵柽看出她身材不妥,她也要咬牙不认,然后远走他乡,离开这片地方,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将来绝不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谁!
可谁知道,赵柽厚颜无耻,竟然又拿走火入魔说事,想要占她的便宜,她此刻有孕,此事又怎么能行?
赵柽看元镜模样,一把拉起她的手,笑眯眯地道:“走走走,与本王出去,同回兴州就好。”